縱使背向而立,可紅藥卻清楚感遭到,對方的眸光,正緊緊嵌在她的後心。
腦中動機不息,紅藥腳下倒是一點不敢慢,嚴絲合縫地卡著紅柳的行動,走上前去排闥。
從留步驚呼,到皺眉抱怨,再到哈腰拭履,紅柳的一應行動,直若行雲流水般地順暢,不見半點遲滯,彷彿這統統本就該產生。
成了。
煩惱且心疼的語氣,實足一副小女人對新衣物珍惜不已的模樣。
這些人,若無其事地、安閒安閒地、落拓安然地,便將那暴虐凶險的心機用在了旁人身上,彷彿此乃天經地意之事。
一陣高興湧上心頭,紅藥幾近忘了方纔的氣憤與頹廢,亦健忘了手掌與膝蓋的刺痛,更未去管腳踝處鑽心的疼,唯滿心等候,好似那光燦燦的好日子,正朝她招手請安。
兩比擬較,高低立現。
這動機是如此激烈,乃至於她渾身都微微地打著顫。
“哐當”,那磚地拍在紅藥身前,她四腳著地,結健結實摔了個嘴啃泥。
這可如何成?
好笑她宿世此時,她還覺得自個走背字來著,直到幾年後,才模糊咂麼出點味兒來,卻也始終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