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雲珠嘲笑:“倒要瞧瞧你如何裝神弄鬼!”出了房門,跟著那紙鶴而去。紙鶴振翅疾飛,倏然間超出城牆,落在城外。上官雲珠禦氣而來,並未轟動彆人,見那紙鶴往東飛了數十裡,麵前是一處小小山崗,終究落在一人掌心當中。
上官雲珠倒是被勾起幾分興趣,問道:“哦?淩衝身上隻要太玄劍術傳承,何時又去妄圖你烏家的神通了?”那紙鶴道:“道友一來,便知分曉!”搖了搖腦袋,紙翅一震,已然飛走。
年將軍有後盾出陣,心下略定,按住陣腳,不敢進襲,卻也不敢冒然撥轉馬頭,比及後盾兵馬掩將上來,兩股人馬合流,方纔緩緩而退。
淩衝搭眼一瞧,皺眉道:“叛軍所用兵器鎧甲甚是精美,又是人多勢眾,大明一方若無策應,隻怕不妙。”話音方落,公然年將軍陣中兵力集合一處,想要鑿穿敵陣,卻如一頭紮進了口袋,久攻不下,被一波一波的敵軍消磨了守勢。三鼓而衰,士氣略有降落,被敵軍大將瞧出便宜,揮軍由側翼攻來。
紙鶴鳥喙中收回一個衰老聲音道:“老道烏門山,請上官道友出城一會!”上官雲珠嘲笑道:“本來是烏道友,聽聞你勾搭魔教,暗害淩衝,卻鬨了個灰頭土臉,連噬魂道那兩個也淪陷了出來,有何臉孔來尋我?就不怕我除魔衛道,將你斬殺?”
郭達冷冷道:“年堯,念你素有軍功,這一次臨時記下你的頭顱,許你戴罪建功,還不滾了下去!”年堯滿麵愧色,叫道:“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叩了三個響頭,忙自退下。
烏門山麵不改色,笑道:“道友倒是談笑了,烏某光風霽月,豈會在乎小小物議?話說返來,當年太清門毀滅,貴派躲在暗中,可也冇少攛掇,這勾搭魔教之說,倒似自貴派而起的呢!”
那老將跟從郭達多年,亦是深通兵法,披掛上馬,喝令大開城門,帶領兩萬精兵潑剌剌而出。將所部兵馬排成楔形步地,自家一馬搶先充當刀尖,兩旁俱是身披重鎧騎乘壯馬的重騎。
燈火透明之下,上官雲珠獨坐一處宅院,闊彆大帳,正自運功煉法。忽有一隻小巧紙鶴翩翩飛來,落在窗欞之上,奪奪奪!三聲,鳥喙啄穿窗紙,上官雲珠頓時覺醒,低喝道:“是何方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