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目光落在郭達麵上,當下便有幾位副將出列討情道:“將軍息怒,年將軍初陣不力,乃是極刑,但大戰未起,先斬主將,也非吉兆,還請將軍許他戴罪建功!”
兩萬騎兵馬蹄如風,一道黃土滾流滾滾而去,去勢絕快,直直撞向左懷仁的五萬前鋒雄師。叛軍前鋒當中亦有統帥,見彭澤守軍主動殺來,瞧見所布步地,略一預算,頭盔之下的麵上微微暴露嘲笑,喝道:“彭澤之軍是要趁我安身未穩,強行突破雄師步地,順勢截殺。豈不知老子恰是要你如此,不然也顯不出老子的用兵之道!擺佈,叮嚀下去,著鐵甲長槍兵迎上,其他人等翼護策應!”
烏老嘲笑道:“此事說來話長,當年靈江之上癩仙金船出世,尋覓有緣之人,有一名小女人得了一本符經,因是雲文書就,瞧不太懂,便轉贈給淩衝。淩衝自家卻搞出一本譯經回贈,此事是那小女人夫婿親口所說,斷無子虛。由此可見,太清傳承必是落在太玄派中,淩衝不過適逢其會,更可愛者,他還暗用手腕,將原經盜竊了去,不肯償還!上官道友,如有有人盜取了清虛道宗的神通傳承,不知貴派如何措置?”
烏門山麵不改色,笑道:“道友倒是談笑了,烏某光風霽月,豈會在乎小小物議?話說返來,當年太清門毀滅,貴派躲在暗中,可也冇少攛掇,這勾搭魔教之說,倒似自貴派而起的呢!”
夜色漸深,大家紛繁歇息,唯有郭達帳中還是燈火透明,淩衝在縣衙內瞥見,悄悄點頭,大明另有如此之士在,倒也非是氣運全失,隻是究竟可否挽大廈之既倒,還未可知。
上官雲珠倒是被勾起幾分興趣,問道:“哦?淩衝身上隻要太玄劍術傳承,何時又去妄圖你烏家的神通了?”那紙鶴道:“道友一來,便知分曉!”搖了搖腦袋,紙翅一震,已然飛走。
“開口!”上官雲珠麵如寒霜,太清門之事太太長遠,連她也是偶爾聽拂真道人提過幾句,彷彿是一家道指正宗的符籙派流派,太清門毀滅以後,纔有了清虛道宗崛起,執正道盟主數千年。烏門山之意,竟是已有所指,就算是真,也非她所能容忍,是以出言喝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