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慾陰魔狂笑道:“就憑你一個半吊子合道?若非你對仙帝搖尾乞憐,才得了一個合道的機遇,那清寧寶扇也輪不到你來執掌。現在你倒是抖起來了……”六慾陰魔不知是被壓在鎮魔塔下太久,神態不清,絮乾脆叨說了一堆。
渾天哼了一聲,六慾陰魔動手暴虐,但一定冇有體例儲存天屍教主的元神,既然已知星帝下落,也懶得究查此事,將袖一拂,再入紫霄寶殿覆命去了。
淩衝再問:“該當如何修行?”陰陽之氣雖強,隻是雛形罷了,還要他自家摸索切磋,遠不如直接問道郭純陽來的痛快。“郭純陽”道:“陰陽之道,天賦而成,還未有後天之輩走過,如何修持,要靠你自家貫穿。”
渾天將寶扇扇動,足足七日工夫疇昔,已將六慾陰邪術力平空消去了半成,這才停手,嘲笑道:“現在可知這鎮魔塔的短長了?”六慾陰魔混若無事,叫道:“你將這廝投入鎮魔塔,便是算準了我會忍不住魔染其元神,你想借我之手做甚麼事情?”
淩衝一瞬之間有些茫然之意,幸虧反應過來,將此事放在一邊,再問:“弟子此去天星界,該當如何?”天星界藏龍臥虎,不但有歸一境地的天妖、焚天老魔,另有莫孤月、少陽劍派楊遜、浩光道人師兄弟,出色龐大之處,毫不在循環界之下。
“郭純陽”笑道:“我輩練氣士,生存亡死,不一不二,這一問全偶然義,換一問來!”淩衝又問:“徒弟本尊現在那邊?”“郭純陽”道:“我本尊現在與你相隔無數星海,正在圖謀一件大事,不到歸一境地,多說無益,眼下你知之偶然。”
淩衝半晌無語,郭純陽之意,便是“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小我”的意義,他的天賦陰陽之氣雖成,也不過是一記跬步罷了,如何至千裡,還要靠他自家摸索。
“郭純陽”道:“天星界魚龍稠濁,但以你之能,足可翻雲覆雨,不必多慮。”以淩衝的道心修為,聽到此處,也不由暗啐一口,郭純陽所言皆是廢話,等若一個題目也未解答。
何況天賦魔祖的神通豈是那麼好接受的?不幸天屍教主生於帝王之家,好歹也算一朝建國之君,剝削無邊氣運,才氣修至歸一,但在合道級數大佬眼中,倒是順手便能捏死的臭蟲,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六慾陰魔手中。
那光芒好像一點豆大燈火,在泯冇之前迴光返照,又自發作出層層光輝,光輝當中現出一道人影,厥後乃是一片寂靜星海。這片風景隻閃現半晌便即泯冇而去,連帶天屍教主一道元神也自歸於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