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純陽插言道:“你拜入本門是在三百多年之前,如此說來,星帝將你生生冰封了五六百年,這般神通、這般算計,真是令人敬佩!”
惟庸苦笑道:“我非是魔道中人,做不出恩將仇報之事。太玄傳我道法,助我長生,我如果做了掌教,星帝必會命我行那對太玄倒黴之事,倒不如不做。”
惟庸麵色終究一變,失聲道:“師弟要退位歸隱?但是受了甚麼重傷?”大殿以外雷霆閃過,竟能透過太象宮,殿上頃刻之間亮了一亮,半晌之間複又歸於沉寂!
“星帝”二字甫一出口,半空之上竟又是無數驚雷炸裂開來,如同天公暴怒,似是上天在指責郭純陽泄漏天機!郭純陽微微抬首,嗤笑了一聲,說道:“星帝又如何?大師知根知底,老子又不怕他!”
惟庸道:“好,既然如此,我便未幾問!隻是淩衝還在渡劫,又有何萬壽與喬依依虎視眈眈,師弟究竟籌算如何?”
郭純陽眉頭一挑,笑問道:“師兄從當時竟然就顧忌我麼?”惟庸道:“徒弟活著之時,你決計低調,等徒弟仙去,你便展暴露很多手腕,就算我插手掌教之位比賽,想來也是鬥不過你的!”
惟庸苦笑道:“星帝神通精美,我在玄冰當中如同死去,底子不知外事,倒也冇甚麼痛苦。”郭純陽問道:“荀師應劫以後,師兄為何不爭這掌教之位?彼時門中隻要你一個純陽,誰也爭不過你。”
惟庸歎道:“師弟境遇之奇,還在星帝之上!隻是不知你究竟是何來源,為何要轉世多回?難不成你與那噬魂白叟普通,宿孽太重,需求轉世脫劫不成?”
惟庸神采木然,說道:“常玉搞了一個甚麼金船試緣的噱頭,將一些無關緊急的物事送與玄魔各派弟子,想要從中取利,想不到還是打了眼,那方溫玉玉匣我也見過,便是師弟你宿世所留的背工麼?”
郭純陽感喟道:“師兄莫怪!如果我還執掌太玄一門,自可與那文帝鬥上一鬥,權作消遣,不過我已決意,待淩衝證道以後,便即退位,將太玄道統交由那孩子執掌。我身為其師,怎可將一大後患留給先人?隻好先行挑明。”
郭純陽一身修為過分奧秘,竟是遇強愈強,這一問不但是惟庸獵奇,更是玄魔兩道每一名長生之輩所獵奇之事!郭純陽嗬嗬一笑,說道:“說開了也冇有甚麼詫異之處,師兄請看!”伸手一摸麵龐,麵上肌肉顫栗,惟庸定睛望去,半晌之間俄然渾身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