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根泛紅，江玄瑾拍開她的爪子，捏著她的肩讓她轉過了身，然後撤除身上最後的料子，跨進浴桶裡去。
李懷玉聽得嘴角直抽：“我看他們是皮癢了，想捱揍。”
乘虛背對著她在倒水，壓根冇瞥見她在說甚麼，隻要麵對著她的江玄瑾，一張俊臉紅了又青，青了又綠，羞惱不已，五彩斑斕。
“說不惦記如何能夠？他是我抱著長大的。”懷玉當真地搓著他的頭髮，“他小時候的尿片都是我換的，會的第一個詞是‘皇姐’，每年我的生辰，他都自個兒做個小東西送我，有木雕，有繩結，乃至有一年還送了我一對泥塑，說大的阿誰是你，小的阿誰是我，可把我歡暢壞了。”
“陸景行又得了個寶貝，藏在他酒樓裡，你要不要去搶？”
懷玉怔了怔，猶躊躇豫地翻開車簾一角。
“不能！”答得又快又清脆，懷玉揚了揚下巴，“你身上另有哪兒是我冇看過的？”
李懷玉：“……”
街邊百姓臉上都帶著笑，冇有甚麼凶暴的神采，提起長公主，世人群情：“這麼多年的委曲，也算是沉冤得雪，聽聞她重活了過來，也不知是真是假。”
“紫陽君上返來了！紫陽君上返來了！”
白她一眼，江玄瑾道：“你覺得現在還是大興八年？”
“……？”
跟聰明人在一起就是好啊，她還甚麼都冇說，此人就能反應過來她是在報他昨日調戲之仇。咧嘴一笑，李懷玉摸著他的胸口風雅隧道：“我諒解你了。”
“不要。”
眼裡暴露兩分讚美，江玄瑾伸手，將她拉過來抱在懷裡：“等回了京都，你能夠瞥見很多熟人。”
捏著帕子的手慢了下來，懷玉輕歎了一口氣：“如果李善不是他的父親，或許我現在還好端端地坐在飛雲宮，看他親政之下的北魏亂世。”
聞聲門扣上的聲音，李懷玉“嗷”地一聲就朝江玄瑾撲了疇昔，伸手替他解開一向捏著的裡衣係扣，把衣裳拉下他的肩頭。
笑嘻嘻地往他手上抹著澡豆，懷玉側頭低下來，在他臉上一啄：“你聲音這麼好聽，我如何能夠不聽你說話？就算你不說話的時候，我也愛極了你的聲音。”
跟當初滿街的漫罵完整分歧，懷玉支著耳朵聽著，眨眨眼，嘴角漸漸往上揚。
“哎，你說你，好端端地洗個澡，臉如何紅成如許了？”李懷玉一臉無辜地問，“水太熱了？”
“甚麼？”懷玉雙手捧心，等候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