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起了甚麼?到底如何回事?你是獲咎他了,還是如何了?”
皇太孫朱璿當時召他時,隻這麼簡樸叮嚀了一聲,彆的也冇說甚麼,更看不出他喜怒。梅孟繁不敢多問,退下後,立即回家和梅老太太以及廖氏商討,均是大驚,痛罵裴家害人不淺,隻是又不清楚皇太孫為何要獨獨提到本身阿誰已經嫁作裴家婦的女兒,更不知他下如許一道號令的企圖,休咎難料。隻是皇太孫話既出口了,梅家人又豈敢不遵,倉猝派了梅青聯南下,繞過正在兵戈的近道,從江南西道繞路,日夜兼程地趕到了雲南。
梅青聯神采更是丟臉,忍住氣道:“二妹,我聽你現在說話,口口聲聲怎的仿似在怪我們?爹派我來,也是出於一片美意,你怎不當一回事的模樣?”
梅家那婆子兩年前曾送嫁梅錦到過雲南,此番來接,梅家又派她來。一進到莊子裡,梅婆子便倚老賣老地東逛逛,西看看,又問阿寶這莊子記在誰的名下,傳聞便是梅錦本身的,臉上暴露不信之色,還要再問,忽聽到說梅娘子返來了,扭頭,公然見她正從內裡走出去。和兩年前比擬,模樣倒冇甚麼大的竄改,隻是神態裡,帶了種說不來的彆樣氣質,叫人完整冇法將她與疇前的阿誰梅家庶女聯絡起來。
梅錦道:“多謝父親體貼,也勞煩長兄您遠道辛苦而來。煩請您歸去了,轉告家人一聲,就說我已與裴家和離,今後存亡無乾。裴家犯了甚麼事,更不會扳連到你們頭上了。”
梅錦懶的和他多說,淡淡道:“您這麼遠過來,想必也不會是特地來看我的。不知所為何事?”
梅青聯今早到的馬平,朝人略加探聽裴家,很快便曉得兩件事。
最讓他吃驚的,便是她成了女郎中。
梅婆子一看到梅錦,俄然想起當時在路上時,她跟隻說她是菩薩前一盞油燈轉世的話,內心愈發信賴了,見她過來了,臉上堆出勉強笑意,叫了聲“二女人”便垂下了眼皮,不敢去看她眼睛。
梅錦道:“多謝兄長以及父母美意。隻是煩請兄長歸去為我帶一句話,就說我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