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再想為馨昭儀著想,到底也隻是個奴婢,隻得服從號令,去了小廚房燒水。
香爐眉心皺了皺,立即笑著走了疇昔,將那小公主高低看了一遍,見小公主果然是眉眼間像極了聖上,但是卻看不出來像自家娘娘。香爐內心思疑,但現在也甚麼都不敢說,恭喜了自家娘娘幾句,就見皇後身邊的霧卷倉促跑了過來。
“娘娘三思!”於姑姑再次跪在皇後寧氏床前,神采悲慼,“娘娘今歲才二十有四,就算這一胎不是皇子,下一胎,下下胎,也必然是的。娘娘又何必狸貓換太子,李代桃僵?讓嫡出的公主變成庶出,讓那庶出子,平白就得了好處,成了聖上的頭一個嫡出皇子?”
於姑姑打了個冷顫,立即應是。然後將小公主放在皇後身畔,就趕去了側殿的馨昭儀處。
於姑姑這才安下心來,快快的回了清寧宮正殿。
天元七年,三月二十五日夜,清寧宮。
紫煙氣得直頓腳,卻也隻敢小聲拉住香爐嘀咕。
“娘娘,馨昭儀的催產藥奴婢已經煎好了,不知何時餵給馨昭儀?”
等她再次返來時,馨昭儀已經出產了。
皇後一心寫“血書”,待寫完了,才道,“姑姑快來看看本宮寫的鳴冤信,能夠讓太皇太後和聖上心生憐憫?”
“我會親身喂她。”馨昭儀垂憐的看一眼身側的小公主,“這是我的孩子,我豈會餓著她?”
可惜香爐剛走,於姑姑就帶著皇後的另一個宮女撫桂來了。一時之間,馨昭儀身邊,竟被皇後那邊的姑姑,大丫環流盼、撫桂、煙塵給包抄住。
香爐內心更加感覺不對勁,但是她還來不及說些甚麼,於姑姑就勸道:“馨昭儀娘娘現下已經開了四指,隻怕孩子就要生出來了。在寧府的時候,奴婢娘是府裡專門給人接生孩子的,奴婢雖笨拙,現下接生婦將來,馨昭儀娘娘如果信得過皇後,信得過奴婢,倒不如讓奴婢先為馨昭儀娘娘接生?”
皇後心中鈍痛,閉了閉眼,半晌後才聲音沙啞隧道:“把公主放在本宮身邊,於姑姑快去給馨昭儀接生。記取,本宮叮囑過你的話。”
不料她走到嬰孩身邊,方纔蹲下.身,一低頭,就見那嬰孩正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於姑姑立即起家欲走。
“姑姑快疇昔看,小皇子但是哭壞了,娘娘正抱著他在房間裡走呢。”
一番話,馨昭儀就許了於姑姑。香爐再也冇法,隻得提著精力,一邊忙活,一邊看著自家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