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她走到嬰孩身邊,方纔蹲下.身,一低頭,就見那嬰孩正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皇後看了一眼於姑姑。
於姑姑卻道:“但是、但是娘娘這裡還冇有乳母,小公主餓了的話……”
香爐內心更加感覺不對勁,但是她還來不及說些甚麼,於姑姑就勸道:“馨昭儀娘娘現下已經開了四指,隻怕孩子就要生出來了。在寧府的時候,奴婢娘是府裡專門給人接生孩子的,奴婢雖笨拙,現下接生婦將來,馨昭儀娘娘如果信得過皇後,信得過奴婢,倒不如讓奴婢先為馨昭儀娘娘接生?”
似是被於姑姑最後一句話給戳中了苦衷,皇後寧氏姣好的麵龐猙獰了一瞬,方纔歎道:“姑姑所說,本宮豈會不知?然,寧家被誣告叛國,父親和大哥哥在我朝和突厥疆場同時失落,二哥哥被囚,四弟和mm年紀小小,被困在府中,寸步不得出,本宮三弟才九歲,乃至連在那裡失落的,本宮都不得而知。寧家今遭此大難,本宮雖仍住在清寧宮,可這清寧宮,卻連冷宮都不如。本宮又豈能甚麼都不做?”
於姑姑立即起家欲走。
馨昭儀的兩個貼身宮女正急的團團轉。啟事無他,她們娘娘現下就要出產,她們離不得娘娘,特特請了皇後的丫環撫桂親身去奉告看管清寧宮的侍衛。可惜那侍衛卻不知為何,竟然這大半晌,還冇把接生婆和太醫叫來。
皇後並冇有如霧卷所說,抱著小皇子走來走去哄著小皇子,而是正坐在一張黃梨木的桌子前,咬破了手指,手寫血書。
一番話,馨昭儀就許了於姑姑。香爐再也冇法,隻得提著精力,一邊忙活,一邊看著自家娘娘。
於姑姑低頭抹淚,恨聲道:“宮外那群侍衛,皆是小人!我們皇後孃娘比馨昭儀娘娘還要早兩個時候策動,但是我們底子請不動那些人。奴婢這纔給皇後孃娘接生的。待皇後孃娘生下小皇子,內心又惦記取馨昭儀娘娘,這才讓奴婢帶著流盼過來看看馨昭儀娘娘,恰好馨昭儀娘娘也生了,這才害得皇後孃娘身邊隻剩下一個霧卷……”
於姑姑不敢動。
於姑姑道:“馨昭儀雖信賴娘娘,隻在那側殿裡留了兩個宮女。那紫煙又性子跳脫,不經事。但是阿誰香爐卻有幾分聰明,早早叮嚀了紫煙親身去找侍衛。奴婢給馨昭儀接生完,估摸著太醫就快來了,並不敢再給馨昭儀做手腳。”
等她再次返來時,馨昭儀已經出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