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續串的發問令田心顏又悲又急,隻搖著頭道:“惜薇,莫問了,我還好,我能捱得的!女人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再如何……再如何也不能抱怨啊……”
“莫要謝我……”我自嘲地笑,若她曉得了阿誰生在七月初七的女人是誰,隻怕會恨死那女人的。
未待我來得及唏噓感慨,便聽得柳惜薇又道:“但是經過令兄對佟二少爺的屍身一番查驗,卻認定此乃凶殺而非不測。”
“為何呢?”柳惜薇奇特地詰問。
“哦……那這類針法心顏姐姐在那邊曾見過?”我問。
田心顏便笑得掩口,道:“惜薇你又打趣我了,少我一個很多,多我一個未幾,那裡就辦得不好了呢!”
柳惜薇彆有深意地衝我笑了一笑,道:“他為何會做此結論我是不大清楚的,隻將他的原話複述一遍好了。”
柳惜薇便望向田心顏,田心顏道:“歌舞冇甚麼都雅的,不若我們三個便在此處喝茶罷。”
田心顏又是一陣沉默,好久方勉強隧道:“婆婆家教甚嚴,若無要事是不準我隨便出門的,是以……”
我便道:“哥哥和靈歌一貫都好,心顏姐姐不必擔憂。”我決計加上本身,以免柳惜薇聽了起疑。
公然是世事難料存亡無常,本來是集會聯歡的好日子,傾刻間便成了慘事一樁。
本來如此。冇想到竟有人在如許的場合殺人,且殛斃的工具竟還是仆人家的少爺!
我趕緊將她攔腰抱住,道:“彆做傻事!即便你冇有說動佟伯伯,季大人也會諒解你的!生命何其貴重,怎能如此不珍惜呢?更何況……你的死不能竄改任何事情……最多隻會是白髮人送黑髮人,令生者痛苦罷了。並且,季大人會為此自責的,莫看他大要上老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實在他比任何人都敏感心細,若你因為他本日對你所說的話而自絕,隻怕他畢生都要揹負著對你的慚愧而活的……你忍心讓他如許麼?”
因而挨窗而立的芭蕉趕緊將窗子開了,一陣冷風劈麵而入,內裡的霧已是濃得很了,灰濛濛一片,我起家走近視窗向下一望,莫說那戲台子了,便連樓下那層視窗裡灑出來的燈光都幾近看不到。因而隻好回身衝她兩個笑笑,道:“我們是往下幾層去看歌舞,還是留在此處喝茶說話兒?”
“哦?這針法與彆的繡品有何分歧麼?”我問。
田心顏一聽到與嶽濁音有關之事,不由自主地便豎起耳朵全神灌輸起來,便聽柳惜薇道:“嶽公子說:死者腦後的骨頭嚴峻陷落,是蒙受太重擊的成果,而死者落到空中時是臉部朝下,很較著在他落地之前腦後的傷便已存在,其陷落程度已足乃至人滅亡,是以死者係他殺,而非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