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啊！你怎就不問問我好不好呢？”小明mm甩著他的袖子嘟起小嘴兒撒嬌，“爹說你在京都娶了媳婦，可有此事？”
我趕緊昂首向上望去，卻見中間一座百姓居住的二層小樓上有一扇窗子大敞著，從內裡探出張女人的臉來，向著地上一望，立時收回一聲尖叫，緊接著便消逝在窗內了。
“有中間一人做證應足矣了。”我淡淡回絕，回身行往樓下。
我看著他，淡淡隧道：“我想曉得中間方纔查抄死者腦後的傷處得出的結論。”
望城府衙的衙役們已經聞訊趕來了，一名仵作模樣的人正蹲在死者身邊做著例行查抄。那位婦人仍在那邊哭鬨個不休，一見我出來便立即向衙役頭尖聲道：“快抓她――快抓她――她私行突入我家――她犯了律法！她還輕瀆我家相公的屍身――嗚嗚嗚――”
那鬥笠人見狀趕緊一把拉住她，笑道：“夫人莫急，我替你來問這位蜜斯。”說著便轉向我，那鬥笠沿壓得低低，令人難以看清他的邊幅，道：“依這位蜜斯的意義，彷彿不大信賴死者是出錯摔死的羅？”
“唔……或許這相公本就是個肮臟人呢？”鬥笠人非常端莊地說道，那婦人乍一聽他如此說，彷彿被噎了一下般，既想辯駁又不敢辯駁，神采看上去非常地糾結。
鬥笠人“喔”了一聲，作恍然狀地連連點頭道：“本來如此，有事理，有事理。”
“如果個肮臟人，這麼‘用’袖子，袖子上早該臟了，可看這位相公穿的這件衣服還是蠻潔淨的，”我盯向婦人道：“敢問這位夫人，尊夫在出錯墜樓之前一向在屋內待著還是在窗台上待了一陣方纔不謹慎墜下？”
“檢察甚麼？”衙役頭詰問。
正細看著，便見方纔呈現在窗內的阿誰女人跌跌撞撞地從樓內衝了出來，哭嚎著撲到了死者的身上，口中淒厲地叫喚著道：“我的天哪――這是如何回事啊――相公啊――你如何――你如何這麼不謹慎哪――嗚嗚嗚――你死了可讓為妻如何過啊――不如也帶我一起走罷――嗚嗚嗚――”
“不準――你又不是官差！憑甚麼擅入民宅――”那婦人尖叫著，用腳踢起大片的雪濺到了我的衣裙上。
鬥笠・冰碴
“是啊――我好命苦哇――這大過年的……”婦人哭嚷道。
話音方落便聽得那鬥笠人“唔”了一聲，重新蹲下，將死者翻了個身，那婦人立即撲上去拉扯他，尖聲叫道：“不準碰他――家夫骸骨未寒，豈容你們如此輕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