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排闥進房，見季燕然睡得正香，一隻手搭在被子內裡，掌內心攥了個東西，近前細看倒是明天我遞給他用來擦嘴的帕子，便伸出兩根手指去悄悄捏住露在他指縫內裡的帕子一角，略略用力想要從他手中抽將出來，無法他竟攥得死緊，令我半晌未能得逞，皺皺眉心道罷了，這帕子上已不定擦了他多少口水多少鼻涕在上麵，拿返來也不能再用，給他！
季燕然被逗得笑起來：“為兄覺得憑靈歌mm如許的脾氣和處世原則，早便將這三本書一把火焚掉了！”
季燕然躺在床上偏頭看了我一陣，忽兒笑著道：“不知靈歌mm那邊有甚麼好書可看？每天這麼躺著甚麼也不做，為兄的骨頭都要鏽了。”
“以大人的賅博，莫非對那標記也冇有甚麼能引發遐想的線索？”我反問道。
關好窗子，一言不發地坐回坐位，低頭望著虛無的某個處所甚麼也不想，隻是悄悄坐著。
我這才曉得了為何田幽宇會準準地找到虞淵河邊去――他還真是個瘋子，連恐嚇小丫環的事都乾得出來。青煙也是怕我受欺負，這又豈能怪她？隻好勉強笑著安撫了她幾句，便讓她去燒沐浴水。沐浴過後重新換衣梳頭，正見綠水和歡樂兒慌鎮靜張地返來，我便先讓他倆各自也去洗個熱水澡以防感冒，而後將二人叫至屋中低聲問道：“你們可將段公子送歸去冇有？”
季燕然涓滴未惱，反而笑得伸了一隻大手掩在麵上，喃喃隧道：“這因果宿命……公然是一物降一物……一物降一物啊……”
我微怔：一物降一物，是指的我和他麼？那又是誰降住了誰？他又為何作此慨歎？
我隻嗯了一聲，冇有多說，走上前去謹慎地扶他坐起上身倚在床欄上，而後回身從桌上倒了杯熱水遞給他，讓他潤潤微啞的嗓子，趁便叮嚀丫頭把給他做的午餐端上來，仍舊是營養粥和清口小菜的組合，放在炕桌上一一擺好，我便偏身坐在床邊，端了粥碗拿了勺子預備喂他進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