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空中一片片焦黑,竟不是原有的草地被燒,而是石頭直接被燒焦的陳跡。
有這類既能節水又能供莊稼發展的體例,起碼軍中就能供上麥子、細糧了了。
他一麵做一麵解釋其材質、用處,而後叫人在遠處山石前設下鐵皮靶子, 親手引燃油瓶扔向靶子。
煉油實在也不難,爐子早造好了,頂上裝了雙金屬測溫計,隻要重視溫度,入料出料重視安然便是。
周王本身也故意想看看, 便帶了一隊侍衛隨他們出城, 過了漢江, 直走到一處偏僻的山坳處才停下。這裡四周都是光禿禿的土石, 並無樹木花草, 空中一片片焦黑灼痕, 看著便是曾多次經大火燒過, 連石頭都要燒出陳跡的模樣。
這汽油瓶見火即燃,火勢又大,的確可用。不過要謹慎風勢,也不成離得太近。楊大人腦中已勾畫出瞭如安在實戰中應用此瓶,當即拊掌道:“此物甚是合用,或者共同弩箭、投石器而用,或者乾脆提早布在虜寇進犯的路上,以火箭激發……”
漢中府高低,都被一片墨香、油墨香感化得清華絕俗了起來。在這片氛圍傳染下,不管是哪個學院的學子,又或是上過掃盲班的淺顯百姓,彷彿都多了幾分好學的精力。
金提學終究獲得了絕俗的才子,楊巡撫也選中了最務實的幕僚。
張大人咬緊牙關,撚斷了幾莖清須,終究拿起那份寫著大大的“稱職”的考覈單,遞給下頭員外郎,淡淡說了聲:“漢中知府宋時可留任原職,將這考語拿去存檔。”
他在漢中摸索出的經曆,擱在陝北乾旱少雨之地也是能用的。
是啊,汽油水澆不滅,以是他才帶親王和巡撫大人們到這既無人跡亦無草木的荒山。如果有草木的處所……他莫名想起了他師弟親身題詞、刻印,每到腐敗就派人大力鼓吹的防火標語。
他轉頭看本身製造出的火海,沉重地點了點頭:“這裡都是石頭,汽油燒儘,火也就滅了。如果有草木之處,四周枝葉不久就能被火烤乾,便成了天然柴薪,少不得勾一場大火。”
道試三場, 府城與諸州縣的傳授、教諭都要到考場裡判卷,知府固然不必監場, 也要在外頭盯著措置考場中突發事件。
遠在桓淩身後的周王與楊巡撫等人都被這場爆炸與大火吸引住,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桓淩重新回到他們身邊,周王才從這場爆炸中驚醒,喃喃歎道:“這就是石脂水中煉出來的油……這豈不是能把一座石頭山也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