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姨娘聽罷立即抹了淚，輕啍一聲把腰一擰，快步朝院門走去。
“既然是他殺，有冇彆的發明？”俞眉遠又問。
“……”霍引感覺他們兩的年齡反過來了，她纔像阿誰不耐煩哄孩子而拿話對付了事的大人。
提及這二姨娘，上輩子俞眉遠初入府時還曾與她交好過一段時候。二姨娘對她彷彿存了決計奉迎的心機，當時她年幼，難分忠奸，實在被當槍使了幾次，厥後垂垂看懂後宅陰私，也就漸漸冷淡了。這輩子也一樣，二姨娘打量著她小孩喜好光鮮，便備下華衣奉迎，又讓趙媽媽以藍田碧玉害她為杜老太太所厭，這麼一來她在後宅伶仃無援，便隻能投向這獨一一個釋出“美意”的人。
不知明天霍引會不會來？
錚然一聲脆響，金鐵落地。
趙氏的丈夫是府裡賣力采買的，常要與外界打仗，采買當中貓膩甚多，少不得有人以利賄賂，他們不好直接找趙氏那口兒，便都從趙氏這裡開口，因此趙氏不免與內裡的人打仗，再加上她又是二姨娘跟前失勢的白叟，要想借院裡采買仆人往府裡塞個把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明天早上我在這兒等你，不管你成冇勝利，都記得來奉告我一聲。”俞眉遠摸了摸發間的花，淡道。
樹上冇人。
霍引猛地俯身湊到她麵前。俞眉遠嚇了一跳，怒道：“你乾嗎？”
“咻咻”幾聲石響，火光竟一一燃燒，統統又規複了烏黑。
“你要敢娶，我就敢嫁！”
奉告她這些，是因為他承諾她隻要一有動靜便會奉告她，可不是為了她跑去添亂。
“我們今晚抓莫羅。”霍引猜到她的心機，不等她開口就出聲了。
是夜，東園俄然鼓譟。
午後一場急雨剛過，陽光又盛，園子裡熱氣騰騰的。花草被打落了很多，灑掃的仆婦還來不及清算，便和著泥水漿在地上。
“不能呀，我聽人說趙媽媽的傷早就好得差未幾了，隻是她自發愧對主子，無顏見人，這才避而不出。”俞眉遠皺了眉，不解道。
“趙氏當時受的棍傷並不致命，療養了三個月也該好了，現在不明不白死了……殺人滅口？”俞眉遠順著往下推斷。
“我是你們家管家嗎？連後宅死小我也來問我？”霍引低了頭，佯怒看她。
“今晚？你們在溝渠那邊設伏了？”
不，不對，另有莫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