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二姨娘。”俞眉遠頜首，並不可禮。
擊掌為盟，不見不散……
“殿下——”有人暗急一聲，衝上前去。
“阿遠。”俞眉初送完二姨娘折身返來，“想甚麼呢？在日頭上麵發楞。”
罷了罷了，趕上這麼妖精似的小丫頭，他認栽。
“在想大姐姐騙了二姨娘。父親明天出門訪客去了，俞丙怎會在家裡。”俞眉遠笑答。
青嬈撐著傘跟在她前麵，替她遮陽。空中泥濘，腳步稍重一些便要濺起泥點，因此兩人都走得極慢。
……
“行了，要說的說完了，我該走了。”霍引對勁地笑了，他手指一彈，指間那朵玉蘭花便被彈入了她發間。
昨天下過雨，打落很多花，樹下的香氣要比平常更濃烈。
明顯是他在逗她，如何又反過來了？
“既然是他殺，有冇彆的發明？”俞眉遠又問。
不，不對，另有莫羅。
俞宗翰從江南帶回很多新布料，都交給惠夫人收著。惠夫人先揀了好的送給了老太太，又挑出了幾匹花色光鮮的料子預備讓幾個女人挑去裁幾身夏衣。
俞眉遠快速收回擊，不睬他。
“……”霍引感覺他們兩的年齡反過來了，她纔像阿誰不耐煩哄孩子而拿話對付了事的大人。
“趙氏當時受的棍傷並不致命，療養了三個月也該好了，現在不明不白死了……殺人滅口？”俞眉遠順著往下推斷。
一世姻緣被毀，在家庵的青燈古佛下跪了十年，她何嘗不苦？
“你要敢娶，我就敢嫁！”
“不能呀，我聽人說趙媽媽的傷早就好得差未幾了，隻是她自發愧對主子，無顏見人，這才避而不出。”俞眉遠皺了眉，不解道。
俞眉遠瞪著他安靜道：“啊，我好怕。對勁冇？”
奉告她這些，是因為他承諾她隻要一有動靜便會奉告她，可不是為了她跑去添亂。
“如何？小丫頭你擔憂我？”
“我要不那麼說，她也不知要在這編派到幾時。”俞眉遠走到她身邊，攜了她的手一齊往屋裡走去，“你來得晚，姐妹們都挑好料子歸去了，我給你揀了兩匹色彩素淨的，也不知你愛不愛。”
錚然一聲脆響，金鐵落地。
簡樸梳洗一番俞眉遠便出了門。她現在怕熱，早早換上了象牙色滾青邊的交領半臂，搭一件霧羅小衫，清爽潔淨。
“姨娘寬解，彆哭壞了身子。趙媽媽那邊，太太已經允了多賞一倍的銀子，再打發人送她兩身麵子的衣裳，將她麵子厚葬了便是。死者已矣，姨娘也莫太顧慮。我送姨娘出去。”有人在她耳邊溫聲寬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