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就撕破臉大鬨一場。到時因暗裡打鬥肇事丟了參選資格,不曉得你會不會悔怨?我歸正無所謂,你要不要嚐嚐?”俞眉遠回身,嘲笑著朝她走去。
神功小成,她欣喜非常,回身去尋霍錚。
“嘩啦”水響,安靜的池麵似被長鞭砸過,炸起一幕水牆。
殺人,太痛快了。
千潮百浪,彙進丹田,最後遲緩,越到前麵越快,轉麵前狼藉的真氣被收回。她掐訣沉神,引著這股真氣一起衝向被停滯的要穴。
再無反對。
世人轉頭,看到麵罩寒霜的俞眉遠,均是一驚。她消逝了四天,怎又俄然返來了?
“阿遠,你醒醒!”霍錚已顧不上會不會打攪到她,出言提示她。
“如何?想替你姐姐出頭?”張宜芳見她皺眉看著地上狼狽的俞眉安,挑了眼不善道。
……
“我叫人送了衣裳過來,在昭煜殿裡,你本身去換下吧。”霍錚淡道,神情無異。
天空飄落的細雨早已轉成滂湃大雨,將兩人都淋個完整。雨水的冰冷烘托出身材的溫度,滾燙如火,肌膚因雨水而粘膩緊貼,擁抱毫無間隙。
“唔。”她悶哼一聲,離了他的開。
猩紅血絲自唇角滑落。
擺脫了心底桎梏,俞眉遠便覺腦中如有無數針刺著,彷彿在東平陵墓頂用過往音燭時的反噬,卻又強上數十倍。專注力一散,她便難以節製體內的真氣,本來已積聚丹田的龐大真氣,本欲突破幾處要穴的停滯,現在冇法掌控,乍然散開,竄入經脈中,如同數柄利劍在體內遊走。
古怪的幻象消逝,她俄然感到難忍的疼痛。
《歸海經》第二重,終究衝破。
連試幾次,都是一樣的成果。《歸海經》的真氣過分霸道,她又在順從外界統統,冇法讓他融會。
俞眉遠愣了一會,傻傻湊上。
她看到本身的疇昔,以旁觀者的姿勢。
她的手頓住,如孩子般抬頭。
霍錚就坐在她身後的玉蘭樹枝杆上,隔著並不遠的間隔,在這三日裡日夜未眠守著。她的臉龐泛出奇特的紅芒,呼吸卻愈發沉斂,人像睡去似的。他習武多年,天然看得出她現在已到了最緊急的關頭,他不敢分開,隻寸步不離地看著。
天氣暗去,毓秀宮廷院迴廊的燈已亮起,照著院中來來去去的人。
就推測她出關會叫餓,飯食早已備妥,正等著她呢。
俞眉遠調子又一轉,哀怨綿婉。
“救不了嗎?和青嬈一樣,和馨姨一樣,都走了……”她胡言亂語起來,本來溫馨置於膝頭的手揮到半空,似要抓住氛圍中並不存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