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三天後,父皇俄然召了皇兄到禦書房議事。那****剛醒了午覺,便聽聞外頭鬧鬨哄地煩心得很。喚了嫣兒來細問才曉得,皇兄被父皇趕出禦書房,罰在驕陽下跪著。
“鎏金翡翠釵一對,紅寶石四葉髮梳一對,孔雀眼銀髮夾一對,紫金玉枕一對,提花綢緞十匹,雨前龍井八兩,螺子黛一斛,桃花酒兩壇。我家主子曉得矜常在愛好詩文,前兒個無事謄寫了幾本詩集,本日也一同帶來贈與小主閒暇一觀。”
厥後,納蘭默謀反的證據被呈上父皇的案前,滿門抄斬的密旨已經下了。宮中一片嘩然,除卻想看逆賊如何伏法以外,更多的是看我如何將心上人奉上斷頭台。
“這位姐姐是?”衿娘端方地向我行了個大禮,端著笑問我,聲音儘是嬌媚之色,酥得我骨頭都發軟。
懷胎蒲月如何能瞧得出是男是女。這冉嬪清楚是用心在往衿娘心上刺上一刀。我即使是再好的性子,再無關緊急的事,現在也再也聽不下去了,便拂袖甩開想禁止的宮人徑直往裡頭去。
隻不過我到底是一介公主,即便留在宮裡也住不上幾年。今後,我的歸屬,又該何去何從呢?
素蓉姑姑對我的表示甚是對勁,又著意提示我禦書房那邊早已辦理安妥不必憂心。我因而命人拿了一對青玉鐲子賜賚素蓉姑姑,恭恭敬敬地將她送走,再自個回了雪緣殿。
她驚聞我稱她為“嫂嫂”,嚇得四顧環抱確保無彆人在場才稍顯放心。“妾身不過一介草芥之身,如何當得起公主的這聲‘嫂嫂’。若讓福晉聽了去,倒要生出很多是非來。”
我因而向素蓉姑姑行了個長輩之禮。“本宮謝姑姑指導之恩。”
剛到子衿殿還未出來,便聽聞裡頭傳來了令人不悅的聲音。
“聽聞冉嬪調得一手好香。前兒個本宮去給太後存候,聽聞太掉隊來就寢不佳,本宮心中甚是不安。那便勞煩冉嬪操心調製出一款安神寧心的香料替本宮進貢給太後。彆的再謄寫金剛經十遍送去寶華殿請國寺裡的師父好好念念,算是為太後祈福了。”
“不過就是一個輕賤的賤婢,竟也配與本宮爭奪恩寵。疇前在王府便是這般的狐媚子樣,現在還真把自個當端莊主子不成。”是冉嬪的聲音,刻薄刻薄得我都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