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主子的話,剛過五更天。”

自翠竹山莊返來以後,我將珠玉裝潢都收了起來,獨一留在身邊的便是他當日送的金鳳點翠釵。

我見她越說越衝動,低聲提示了一句:“現在她已不是當初三皇子府的侍妾衿娘了,該稱一句妗常在了,是端莊小主呢。”

我在無數仆人包抄保護的人裡看到了一抹熟諳不過的身影。他的身上傷口無數,千道萬道都淌著血。氛圍裡滿盈著血腥和殛斃的味道。

我冇有說話,隻是癡癡想著那小我,想得眼圈都有些熱熱的。

而就在此時,前院烽火四起。他的眉皺成一團,表麵清楚的臉上儘是不安。他將我拉入他的懷中,頭埋在我的肩上,輕聲細語地對我說:“彆怕,等我返來。”

我想衝上前去扶住他欲倒的身軀,但卻被他甩開。他手上滴著血的長劍指著我,身軀踉蹌卻還是滿麵怒容。

麵前的煙霧矇住視野,待我細心看清以後才發明已不知何時竟身處於秀竹山莊的瀟湘竹館。四周還是是翠竹環抱,就連假山也看得出仆人家的心機獨特。

但有的人,豈是說抹去就能抹去的。即便再如何打動,我還是得麵對夜裡澎湃而至的哀痛和夜夜纏綿的惡夢。

行至禦花圃南邊的時候偶爾看到有幾抹翠竹的影子,心中甚是訝異,但還是叮嚀人跟上一同走了疇昔。

琬昭儀的眼裡噙著嫉恨,麵上的笑倒是越來越深。“公主為了央國連心上人都能夠出售,皇上和嬪妾為公主所做的又何足掛齒。隻不過倒不知那逆賊納蘭默地府之下看到公主現在的斑斕繁華,心中該作何想?”

“罷了,讓她多歇會吧。喚今晚守夜的宮人出去服侍本宮換衣。”

但百般各式的風景都不敷以平複我的憂愁。自那小我,一身血衣倒在我的麵前的時候,我的心與他的情,早已為他陪葬。

或許不該說是惡夢。起碼,冇有阿誰夢的膠葛,我連再見他一麵都是期望。

自我回宮,太後日日托人來問好,又常常命人來召我到慈寧宮敘話,似是迫不及待想把這三年對我的缺失儘數補返來。但凡是宮裡有的珍品,即便再稀缺也是頭一份往我宮裡送,短短三個月便讓我不得不再空出一個偏殿來擺置贈品。

嫣兒是我的貼身宮女。我是央國的溫華公主,排行第八。雖有浩繁宮人服侍擺佈,但多年來獨一成為我信賴有嘉的貼身宮女也唯有嫣兒一人,隻因她是獨一一個隨我居翠竹山莊曆經當年各種的人。是以在我的同胞兄長三皇兄即位以後,我獨居一宮,又被賜宮外府邸,我散儘身邊大哥的嬤嬤,唯獨汲引了嫣兒成為這晨光宮的主事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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