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之安但是坐,麵無異色。
卻不想,白老泉身上氣勢忽地一散,還向他咧了咧嘴,旋即跳下板凳,規端方矩叉手施禮:“末將服從。”
“此乃末將分內之事,末將心甘甘心。”沈靖之莊容道,陰鷙的蛇眼中,可貴地有了幾分溫和。
“白將軍乃大安閒之人,那些客氣話我便不與你說了。”她說道,聲音雖不高,吐字卻很有力,隨後,話鋒一轉:“隻要一樣,替我盯牢那小我,但有異動,可先斬後奏。”
白老泉行動很快,出屋時,身量已然高出一截,瞧來比沈靖之還要高。
此情此景,便連白老泉亦是麵色微變,沈靖之更是心潮起伏,眼圈兒竟然紅了。
未幾時,那雪地上便有了兩行奇特的萍蹤,一向延向院外,柴扉輕攏、雪落無聲,院中又規複了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