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媛往那邊跑做甚?
也恰是以,長公主纔會向皇後孃娘發難。
“隆慶宮?”她目色陰冷,聲音更是冰寒:“那得是多遠的路?香山能跑那麼遠去?”
北風四起,幾片枯葉在風裡打著旋兒,桂花樹下,又落下幾粒碎雪。
若不是嫁了個好夫君,她能母範天下?
撣了撣裙襬灰塵,她垂下眼睛,冷冷一笑。
言辭間,竟大有發兵問罪之意。
長公主直是憂心如焚,隻此處乃是皇宮,並不好失了禮節,隻得勉強維繫著最根基的風采,扶了小宮人的手,款步下車。
司徒皇後算甚麼?
此聲一出,鄺玉霞立時屈身跪倒,全部步隊亦隨之停下,眾皆默立,夾道中冷風穿越,吹得一片衣袂亂飛。
院子裡空蕩蕩地,好似統統人皆已分開,唯簷下占風鐸閒逛著,間或“嗡”地一響,是這院中獨一的聲氣。
長公主腳步一停,緩慢轉首。
她咽不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