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候已然漸寒,磚地上鋪在厚厚紅氈,二人的皮靴踩上去,“咕唧、咕唧”直響,踩下四行水淋淋的大足跡兒。
這但是在宮裡啊。就算不麵聖,那也要講究個描述整齊,更何況看這二位的意義,怕就是來見陛下的,這一腳一個水印兒就進了宮,可如何見人哪?
這小伉儷禦前相見,也真夠奇的。
本來,這說話的女人,竟是指婚裴恕、市裡中人送外號“神探女人”、宮中彆號“八十五斤”的陳家大女人、陳劭陳大人之長女——陳瀅。
那車把式拿鞭子頂了頂頭上鬥笠,冇好氣隧道:“冇瞧見背麵那禦林軍的旌旗麼?你要走你自走去,俺可不敢和這些皇城裡的爺爺爭道兒。”
這話大有打趣之意,裴恕身如山嶽、動也不動,掉隊他一步的胡宗瀚,卻拿眼角餘光往旁瞧。
元嘉帝瞥眼瞧見,精華內蘊的眸子裡,聚起一點笑意,將手中之物向案上一放,問:“兩位將軍這是如何了?”
“遵旨。”裴恕與胡宗瀚齊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