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丫環自後趕來奉侍,俱皆瞧見了,一時候,麵色各彆。
柳氏一起被他半扶半拉著,早跑出一身細汗,此時終是得空兒,未及說話,先抽出帕子來,向額角拭了拭。
柳氏但是正頭太太,伉儷兩個拌嘴置氣,本是平常,身為丈夫的,斷不該對正房太太下如許死手。
再不然,是與同僚或下屬生了齟齬?
她穿的本是寬袖衫,這一抬手,便暴露半截皓腕,烏黑的肌膚上,明晃晃印著幾個鮮紅的指印兒,說不出地刺目。
“無妨的,我扶著我的太太,我的太太又正懷著我的孩兒,任誰見了,都隻會說太太有福。”陳勵手勁兒不小,拉著柳氏直往前走,眉眼間一派冷酷,說話毫無起伏,就像在背書差。
一麵說話,她一麵細細打量陳勵麵色。
雙婢心跳如鼓,眼神亂飄,倒是齊齊緩慢地低頭,佯作不知,隻替柳氏清算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