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笑起來,複又慨然:“先生連這些都還記取,我倒是忘了。先生在裴家呆了這些年,委實是我的良師良朋。再細想想,先父當年留下的人手,到現在也就隻剩下先生您,並老葛、老孟幾個,其彆人,都不在了。”
說著他便端起茶盞,飲了幾口茶,複又執壺給本身續了些,待要起家再替裴恕續水,驀地,那玄漆案上,多出一隻信封。
二人進屋,莫子靜請裴恕坐了,先尋來一方潔淨的大布巾,教他拭淨雨水,複又親去耳室煮茶,溫暖的語聲隔簾傳來,若爐火微溫:“吃這紫蘿餅,便須配上新茶,待我煮好了茶,我們一塊兒吃。”
那信封乃牛皮紙所製,燭光之下,越顯昏黃,封口處火漆已挑開,將啟而未啟。
他愣了一下。
莫子靜呼吸陡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