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座椅,恰是方纔郭媛所坐。
“你們幾個,快去請大夫!”她驀地發作聲嘶力竭的叫喚,似是將剩下的統統力量,儘付此聲:“另有你們幾個,頓時把方媽媽請過來;再你們幾個,快去借張春凳,把縣主抬歸去。”
非常不好。
陳瀅蹙起了眉。
看著那斑斑血跡,她心下更加惶然。
垂垂地,女眷越聚越多,群情聲雖低,卻如蜂群低鳴,嗡嗡不息,攜芳額頭滲下汗來,麵前像生了層霧,恍恍忽惚,看不清周遭景像。
她機器地收回指令,全部身材被冰冷占有,就連腔子裡的血,也早冷透。
小女人來月事,這也並不出奇,且經血量多或少,本也因人而易。隻是,郭媛一個女人家,血量如此之大也就罷了,竟還是以當場昏迷。
郭媛軟倒在她懷中,麵白如紙,雙目緊閉。
收回尖叫的是某位翰林家的女人,她麵色慘白,一手直直指向火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