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時,麵前再無人跡,唯門扉大開,風吹得它晃來晃去,倒是寂靜無聲。
這果是一計。
汗水漬透髮鬢,陳漌抬袖去抹,這才發覺,手中還捏著帕子。
盜汗落了一重,又落一重,陳漌衣衫濕透,髮絲緊粘額角,手中帕子幾能擰出水。
排闥、踏出、複又掩緊。
這一局險棋,終未曾將死。
甜膩的聲音,帶幾分奉承,好似向主子邀功,可她吐出的每個字,卻叫陳漌渾身發冷,如冰水兜頭澆下,骨頭縫裡都涼透了。
她確存了算計之心。
陳漌止不住打個寒噤。
她長舒口氣。
而隻要有了名份,陳漌堅信,以她的仙顏才調,定有一日能得夫君相顧,白首平生。
“咣噹”,火線大門驀傳響動,一人自院內而出,伸著懶腰,渾身酒氣被風吹散,陽光映上他黑黃麵龐,出現一片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