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諸位方纔所見,阿慶舉‘刀’相刺,‘喬小弟’抬臂格擋,其手臂上的傷害與刀傷,應是由此而來。”陳瀅道,眉眼間一派平淡:“民女的演示到此結束。”
阿慶的跨坐,並非小孩騎在父親後背的模樣,而是麵朝著“喬小弟三號”,正麵跨騎在他肩膀,雙腿恰好架在他的脖頸處。
陳瀅也曉得,這猜測過於大膽,但是,連絡兩名死者的傷勢,這個猜測無疑更靠近本相。
那紙人前心後背皆是空的,阿慶行動極快,刹時便連刺五下,在在正中紙人後背紅標,此中兩刀透出前胸,正覆在紙人前胸標記的兩處出血點。
陳瀅含笑點頭:“多謝你了,你先在旁等一等,稍後還要請你演示。”
陳瀅自袖中取出第三套供詞,請一名吏員呈了上去:“這是民女剋日查踩緝到的供詞,在這些供詞中,民女發明瞭一件怪事:自周家姐弟呈現以來,冇有任何一小我見過團哥兒的長相,也冇有任何一小我,聽到過他的聲音。”
堂下傳來幾聲低呼,很多人都吃了一驚。
“趙大人高見。”陳瀅躬了躬身,回身向阿慶招手:“阿慶,你再過來一下。”
話音方落,阿慶“喝”地清叱一聲,縱身躍起,揮動木棍直撲小監。
世人的視野,俱集合在那男童身上,見他莫6、七歲的年紀,身形肥大,麵色黑黃,一雙眼睛倒是又大又亮,一看就很機警。
阿慶依言上前,陳瀅將套上布套的木棍交予他,又喚來一名身形微壯的小監。
她看向三位主審官,神情變對勁味深長:“民女在想,阿誰團哥兒,真的是個孩子麼?”
這位禦史大人公然鐵麵忘我,態度一向擺得很正,凡有,錯他必反對,而凡精確,他也必支撐。
便如現在,他又一次對陳瀅的猜測,賜與了必定的答覆。
她向阿慶點點頭,阿慶行至“喬小弟三號”身前,驀地縱身一躍,竟跨坐在了紙人的肩膀處。
陳瀅點頭:“開端吧。”
“民女以為,‘團哥兒’的某些方麵,與阿慶差相彷彿,隻阿慶年幼力弱,並做不到連殺兩個成人,而‘團哥兒’在這一點上卻比阿慶具有上風。”
她目注火線,清眸如水,不染一絲情感:“實在,民女將要說些甚麼,陛下與幾位大人必然已然知悉。但民女還是說出來吧,民女推斷,此案真凶不是彆人,恰是‘失落’了的所謂‘團哥兒’。”
徐元魯的眼睛,一下子亮得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