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恕也來濟南了,且還是緊跟在陳瀅他們身後到的,前幾日收到動靜時,陳瀅委實是吃了一驚。
陳瀅並不曉得他們所為何事,但從裴恕捎來的口信看,山東這邊的事情彷彿並未結束,很能夠查到了些彆的甚麼。而裴恕此番約陳瀅見麵,一是要從她這裡拿到古大福殺人案的記錄,這是要呈予元嘉帝的;二則是有“要事”與她說,至因而何事,帶信的李珩倒是不知。
馬車早早等在了儀門外,這是倪氏親身安排下來的,除了四個跟車的婆子外,李氏又將羅媽媽派了過來,再加上尋真、知實二人,這一行可謂浩浩大蕩。
陳瀅實在也隻是怕李老夫人憂心罷了,倒也不是決計要瞞著白叟家,現在見李惜肯聽話,她便悄無聲氣地分開了暖閣。
“陳三爺來了,我們爺已經等您好久了。”郎廷玉上前號召道,一麵便給陳瀅遞了個眼色。
“我們爺說了,這地兒平靜。”郎廷玉在旁先容似地說道,麵上的神情倒也輕鬆:“且這處所的伴計也不煩人,有事了叫一聲就來,無事他也不在人跟前討嫌,菜色也不錯。”
若非如此,李氏也不會等閒應下此事。
陳瀅會心,揮手笑道:“我來遲了,一會兒自罰三杯。”
每逢這類活動,陳瀅便是絕對泯然於眾的那一個,委實是她並不善於這些,除了湊小我頭以外,再無彆的用處。
羅媽媽現在早就大好了,馮媽媽則被李氏遣回都城送信。歸正這兩個媽媽李氏都算得用,隻羅媽媽更知根知底一些,當然用起來也更放心。
見她小孩子脾氣發作,陳瀅不由又覺好笑,又覺無法,便耐下心來軟聲說了些好話兒,又許下定給她帶新奇玩意兒返來,李惜這才勉強轉了過來,承諾幫手。
她眼巴巴地瞅著陳瀅,隻差在身後安個尾巴搖一搖了。
或許,亦是好看。
“小侯爺此行甚秘,不便直接登門,隻能約三丫頭在外頭見了。”這是李珩的原話。
郎廷玉嘿嘿笑了兩聲,便引著陳瀅進得門中,羅媽媽緊隨厥後,尋真與知實則都冇跟來。
夏季的暖陽下,那款步行來的少女一身天青色箭袖,端倪清冽、雪膚鴉鬢,潔淨得有若初雪。
都雅與魅力,本來就是兩個觀點。
本來李氏籌算比及陳浚休沐時由他護送,可裴恕約得卻很急,而陳浚他們現在都進了泉州書院就讀,李恭又去臨縣拜訪師尊老友,陳瀅便隻能單刀赴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