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略覺奇特,卻也曉得此時不宜於多問,因而便也沉默了下來。
見他隻問起了都城來客,卻並不知本身與朱嫂子會晤之事,郭婉心下稍安,又因與韓端禮向來靠近,說話便也冇了那些避諱,遊移了半晌後,便問:“外祖父如何俄然想起那家人來了?莫非我們那院子有甚麼不當,他們住著不舒暢?”
這般想著,韓瑤宜心下便生出極濃的不忍來,再一看郭婉那張花容月貌的臉,不由更是物傷其類。
郭婉輕柔一笑,道:“這話纔對,拿著罷。”
話到此處,她便轉頭叮嚀道:“紅香,去把東西拿來。”
韓瑤宜隻向那手串兒掃了一眼,便點頭婉拒:“表姐,這太貴重了,我們不能收。”
隻是,那裘家老太太當初同意放郭婉回家,首要前提就是“不準再嫁”,韓端禮與劉氏疼外孫女心切,便咬牙應了。亦便是說,郭婉此次回到韓家,終其平生,怕也隻能老死在韓家了。
“她那裡還小?都已經十二了。”韓瑤宜對這個mm非常頭疼,說話時麵上的神情非常無法。
郭婉忙又打起精力,換了身衣裳前去外書房。
郭婉便又說了些萬安寺的風景之類的話,那屋中氛圍漸漸地便活泛了些,一時點心端來了,姐妹幾個吃著點心喝茶,直到兩個表妹告彆而去時,韓瑤卿的神情已經規複如常。
紅香領命而去,不一時便捧著個綠漆螺鈿小匣子走了出來,郭婉接過,將那匣蓋兒一掀,那匣中的紅光便映亮了她的眼眸。
郭婉也未幾問,隻點頭道:“是,外祖父,我記下了。”
郭婉對這個大表妹素有好感,很敬其為人之端重,聞言便笑道:“這東西色彩太豔,便我留下也不過白擱著,倒不如給了你們。”
韓端禮站起家來,在屋中踱了幾步,忽地問道:“傳聞你今兒去萬安寺,正逢著有京裡的客人前去上香,可有其事?”
本來,那邊頭竟裝著兩串一模一樣的紅瑪瑙手串兒。
韓瑤宜未及開言,韓瑤卿已是喝彩一聲,挑了一隻手串兒就戴在了腕上,又高舉動手迎光看去,卻見殷紅的瑪瑙襯得那一截皓腕如雪般白膩,不由喜道:“這色彩真真抬人。”又轉向郭婉笑道:“多謝表姐。”
韓端禮便搖了點頭,將手一揮:“冇有的事,我就是問一問罷了。”
“喲,這紅瑪瑙好生剔透。”韓瑤卿輕呼了一聲,清秀的臉上劃過了欣喜之色。
很久後,韓端禮纔像是俄然驚醒了過來,看向了郭婉,問她道:“依你看來,那陳家的女人……如何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