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拖長了些,閃動的眼神飄過元嘉帝,就像是在悄悄窺測對方的表情,說話聲也隨之變輕:“……再者說,山東那處所當年是出過事兒的,康王的封地就在那一塊兒。哀家這也是不放心。”
他的態度很暖和,但這番話卻坐實了太子出行的打算。蕭太後自知難以壓服這個大楚朝的天子,因而便又哀怨起來,悶悶隧道:“罷了,哀家曉得說不動陛下。哀家這就走。”
蕭太後一臉茫然地看著元嘉帝。
蕭太後回嗔作喜,笑道:“這就好,這就好。”說著她便又像是想起了甚麼,略蹙了眉心,半是解釋、半是擔憂隧道:“不是哀家不肯信賴那些侍衛,實是這些宮裡的侍衛到底不如那些疆場上殺出來的兵卒。再者說……”
說這番話時,他淺顯的臉上不見起伏,獨一雙眸子蘊著光彩,有若寶石般熠熠生輝。
這話一出,蕭太後立時神情一鬆,回身道:“此話當真?”
這般想著,她忙端出張笑容來,道:“罷了罷了,哀家這也是老胡塗了,淨說這些渾話惹陛下難受。陛下便恕了哀家的罪罷。”
元嘉帝曉得她這是惱了,忙上前道:“母後也彆惱,我這回籌辦得很充分,不但派了五隊侍衛,更叫那裴恕也跟著一起去。”
半晌後,她方纔字斟句酌隧道:“陛下運籌帷幄、決勝千裡以外,便坐在這皇城裡,那普天之下的百姓也都會聽陛下的,更彆說那些大臣們了。陛下又何必想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