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長不由盜汗滲了一臉,誠惶誠恐地跪下去:“卑職不敢,謹遵王爺之令。”
“是王爺!”一聲鋒利的叫喚,勝利打斷了她的思路。
唐芯驀地抬眼,撞入他那和順得醉人的眼睛裡,眼神俄然間變得迷離起來。
腦筋裡漂泊的絲線瞬間斷裂,再想找,已經甚麼也不剩了。
也不知是誰在暗處漫衍的流言,數日前帝都戒嚴,飛虎營等精銳兵將全城搜捕的啟事,竟然在坊間傳開了,尤是攝政王罔顧楚帝性命,任由其落入刺客手中的行動,更是傳得繪聲繪色。
“帶下去!”
是誰?這雙眼睛的仆人到底是誰!
說完,他猛地站起家來,回身的頃刻,怨怪不忿的視野自唐芯身上掠過。
“卑職領命。”侍衛當即遵循他的叮嚀,安設好百姓的去處,但讓黎叔如何也想不到的是,他覺得滴水不漏的打算,竟在隔天引發了軒然大波,隻因,這些在鬼門關走了一圈的老百姓,在逼真感受過攝政王的鐵血手腕,想及獄中的家人,不吝冒著風險偷偷逃回帝都,卻又不敢再故伎重施,因而乎,便在帝都內集結家眷,左鄰右舍,將昨日的經曆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靜止的睫毛微微顫了顫,寒眸驀地展開,順手捋去胳膊上塗抹的草藥,將藥瓶接過,紅色粉末傾灑出來,倒在那尚未結痂的傷口上,沉聲問:“事情辦得如何樣?”
“但是……”唐芯望瞭望其彆人。
心像是被人用力擰了一下,一股難以言狀的揪痛浮上心尖。
白影好像驚鴻,掠空而過,拂袖間,一股內力披髮而出,輕托住她的雙膝。
滿城嘩然。
“都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個嘴巴。”頂多她比他們圓溜溜一點,唐芯無認識辯駁。
為了這位王妃,王爺當真是萬事也不在乎!
“當真要如許做嗎?”侍衛仍想再勸一勸,這但是活生生的性命,且他們所犯的罪惡,底子不敷以受死啊。
若非她先前的不滿,王爺豈會下此等不近情麵的口諭?
自從逃出帝都,師弟便在此療攝生息,體內的劇毒雖大多排擠了,但外傷、內傷太重,此地又水食完善,不但傷勢癒合得遲緩,連身子骨也愈發不好了。
跟在唐芯身後的人嘩啦啦跪了一地,唯獨她似鶴立雞群,一臉懵然的立著,眨眨眼,扭頭看了看四周矮了半截的下人,眼睛咕嚕嚕一轉,利落地跪下去。
“是。”統長趕緊命部下人出動,好言好語將前來請命的百姓一一請離宮門,宣稱王爺會在彆處召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