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和王妃說甚麼？”攆走了殿外的繡娘，宮女折返返來，便瞥見唐芙立在圓桌邊上，和唐芯扳談，當即防備地將她撞開，狠狠瞪了她一眼，抬高聲音警告道，“莫要忘了主子的叮嚀。”
宮女嘴角一抽，以一副‘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愁悶神采看著她。
芯兒的模樣，怎的彷彿不認得自個兒似的？就連前兩日相見，神情亦是陌生，彷彿未曾去過囚禁她的石室普通。
“你在悲傷嗎？”唐芯不知何時蹭到她身前，腰身曲折著，從下望著她低垂的臉。
唐芙內心微微鬆了口氣，但又生出幾分迷惑。
唐芙入宮不久，又與鳳闕宮的婢女不靠近，亦是不明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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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是不成以同時吃的，”唐芯擱下筷子，將那盤菜推開，撅著嘴道，“吃多了會……”
哀嚎聲更大了些，聲音很吵雜，此中還參雜著幾聲痛斥，以及女人的驚呼。
“聽您這麼說，倒像是會下廚的。”唐芙忍不住接話，印象裡，她從未見過mm這般敬愛的一麵，不由得輕鬆起來。
迎上她亮晶晶的眼眸，唐芙俄然間感覺，這個mm陌生得緊，不似前次遇見時的生機四射，更非影象中的陰霾少言，純真得好像一個孩童。
“我的兒連個字也不認得，更不會妄論王妃的是非，在背後欺侮王妃清譽，求王爺明察，還我兒一個公道。”
“王妃不喜好？”宮女一愣，便要命人將炊事撤下。
唐芙自小到大，第一次聽到如許的事兒，有些不信賴：“哪有這麼嚴峻？”
唐芯腳步一頓：“聲音彷彿是那邊傳來的。”
握著碗筷的手猛地一抖，女人慾言又止地回視她，眼睛裡染上一層潮濕的淚意。
就在急得嘴皮冒泡時，禦膳房的寺人終究送來了早膳，嗅到那飄零開的暗香，唐芯判定丟棄唐芙，全部心機都撲在了美食上邊。
唐芯吐了吐舌頭，調皮地衝唐芙眨眼睛。
唐芙怔怔看著她開闊蕩的眼神：“芯兒，你……”
唐芙驀地回過神來，笑道：“奴婢隻是見著王妃受傷，有些心疼王妃。”
“那是因為她們罪有應得。”一道清冽的聲線，幽幽從火線刮來，似冰雪普通冷酷而無情。
“讓開。”宮女不滿地擠開唐芙，蹲在唐芯身前，幫她措置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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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鮮美，火候極佳，這纔是大廚應當有的程度嘛。”唐芯複又評價道。
她敬愛的模樣，逗笑了唐芙，壓著袖口替她夾菜：“方纔你說那道菜不能吃，但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