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盎眼底儘是笑意,自老婆懷中抱過婉娘,笑道:“婉兒所說,恰是父親心中所想,我們雲家的福廕,不會僅止於此。”頓了頓又道,“婉兒心存仁慈,事事也都是為著父親考慮,那父親如果對婉兒說,讓你庶妹畫娘也做你母親的女兒,你會感覺如何?”
蘇氏說:“雖是這麼說,可我們家畢竟是低門,低門高嫁,今後到李家有得你罪受。”
畫娘內心對這個一母同胞的長姐也是有些痛恨的,若不是她琴彈得太好,姨娘又怎會讓她在院裡操琴然後著人去跟世子說是本身彈的呢?如果世子一開端不認準那琴是本身彈的,那麼,本身明天也不會受如許的欺侮。
幾番對答下來,雲盎內心悄悄有些吃驚,女兒的知識跟觀點,如何看都不像是一個不到九歲小女人該有的。可惜了她不是男孩子,如果男兒,再好好培養著,怕是可覺得將為相。
當下做了決定,雲盎安撫柳姨娘說:“這些事情就讓我去操心吧,你也彆傻了,好好養著身子,你今後還要靠著畫兒納福。”
韻娘坐在床尾,見到父親來了,當即站起家子,叫了聲:“父親。”
雲盎很喜好四女兒,之前的雲家雖在杭州有些聲望,也跟皇家有些乾係,可說到底也不過是不入流的商戶,嫡庶之分冇那麼些講究。可眼下呢?本身是將軍,眼瞧著就要去都城了,將來前程無量,而畫兒她,不能因著一個庶女的身份,而毀了平生。
雲盎唇角挑出一絲笑意,久違的高興一股腦湧上心頭,伸手悄悄拍著畫孃的頭,對著柳姨娘說:“依依,我們畫兒現在這般,真是像足了你小的時候。”
“原是為了這個。”雲盎安撫道,“這事我跟太太說了,今後誰也不準再提,就算是疇昔了。”
婉娘眸子子轉了轉,思慮著父親這番話的意義,然後憨憨地低下頭,玩弄著本身肉肉的手。
雲盎快步坐到床邊,按住柳姨孃的身子,放輕了語氣說:“你還病著,彆亂動。”
雲盎眸色沉了幾分,持續說:“蝶娘,我是如許想的,趁著現在還冇有去都城,將畫孃的身份在家譜上改一改,今後便是你的女兒。”
柳姨娘故作驚奇地說:“莫非老爺有體例將畫兒的庶出身份改成嫡出的?”
韻娘垂著眸子抿唇不說話,一如既往的冇有任何神采,隻是眼裡卻暗淡了些。常日裡mm欺負本身,姨娘就算看到了也不會說罵mm的,本日可巧父親在場,這才幫著本身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