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疤痕足有一指長,數年的光陰,本來蜿蜒的傷口早已變成了與膚色極不調和的粉色,隻是即便如此,它的存在還是讓這張本來嬌美的麵龐毀去了本該的傾城。
“明月……”俄然,禦昊軒喚出了這兩個字,很輕,卻帶著沉重的喘氣。
隻何如,他愈是輕柔,明月眉宇間的鬱結愈深,他愈是孔殷的想撫去,她倒是睡得愈發不安,乃至開端閃躲他的碰觸……
而後,明月鑽在禦昊軒的懷中,雙臂緊緊的抱著他,像是驚駭下一刻他就會分開一樣,將本身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裡……
“恩……”明月閉上眼睛應著。
寢室內,燭火已滅,窗影餘光,輕風微拂羅紗幔帳,模糊暗香浮動。
明月輕顫著長睫,微微斂下,收回了剛纔的半晌失神,聞著禦昊軒身上的淡淡的龍涎香,再次閉上了雙眼,輕呢道:“是臣妾睡不得沉……”
明月似若無覺的描畫著,彷彿傾瀉了統統的諦視與思惟,那樣的當真,一點點的,劃過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子,直到那意味冷情的薄唇,粉色的嘴角抿起一抹天真的淺笑,但是眼中倒是另人揪心的孤單與哀痛。
“皇上……”秦公公微顫著喚道,卻聽禦昊軒思考半晌後,低聲道:“你去禦藥房熬一碗藥送來”
“主子曉得”秦公公忙低首級旨。
床榻上,明月已睡熟,稀少的月光灑下,清楚可見眉宇間的多少難過,長睫時而顫抖,極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