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降落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深藍的眸子顯得分外深沉,大手重托起明月的身子,讓她枕在本身的手臂上,而後緊摟在懷中:“朕吵醒你了……”
秦公公捧著朝服領著兩名禦前侍女在殿外守侯,直到聽到殿內那他們再熟諳不過的聲音:“出去”
寢室內,燭火已滅,窗影餘光,輕風微拂羅紗幔帳,模糊暗香浮動。
嘴角的點點苦澀溢位,漲滿全部胸懷,素手重抵在他的胸膛之上,感受著這隨時都將變成淩遲本身的暖和,十指垂垂收攏,輕柔一笑,呢喃道:“臣妾在想,皇上為甚麼還不睡……”
禦昊軒收回目光,卻又道:“德妃昨夜並未侍寢,你就熬一碗補藥送來便可,至於……記冊之事,就不消改了,記便記罷”,說罷,不等秦公公反應,他便獨自一人踏出朝恩殿……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沉迷於他的麵龐。
“主子曉得”秦公公忙低首級旨。
而每一名侍寢的妃子有都如此做法,唯獨這個德妃第一次進宮便成了例外,現在竟連皇上早朝也不起家了,這……分歧端方。
秦公公瞥了瞥那扇素潔的屏風,幾次想開口提示皇上,但卻因為早朝期近,遲誤不得,因此他隻能低首跟從著禦昊軒踏出朝恩殿,許是因為心不在焉,待走到殿前之時,他竟不曉得皇上已經停下了腳步,直到那淩晨冷風吹拂起他手中白拂,在驀地愣住腳步。
禦昊軒的手緩緩停下,但卻還是留在她的眉宇之間,而後輕拈起落在她額前的髮絲,輕柔的繞至耳後,指腹劃過她的眉宇直到觸摸到那條猙獰的粉色疤痕,纔再次停滯。
秦公公望著那扇明天還未見到的屏風,心頭升起了幾分迷惑,遵循端方而言,凡是侍寢的妃子都必須在皇上早朝之前起家,奉養皇上換衣,且要送至殿前,跪伸謝恩。
“恩……”禦昊軒應了一聲,將本身的下巴抵在了明月的額頭上,溫潤的氣味噴灑在她的髮絲上,而後低首輕吻了她的額頭,聲音儘是溫和:“明月,能奉告朕你在想甚麼嗎?”
“卿本才子……”禦昊軒降落的聲音帶著多少顛簸,夜色中,那雙深藍色的瞳孔儲藏著不著名的情感,他微微低首,溫潤的薄唇在那條傷疤上輕吻。
五更天,天氣微白。
明月輕恩了一聲,素手緊緊的抓住他後背的衣裳,指尖被劃破的傷口模糊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