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錢是夠用了,”慈禧太後打量著醇親王,“隻是人都有誌向,七爺,不曉得這些年,你的大誌壯誌有冇有被消磨潔淨,不曉得還留下幾分啊?”
安佑宮的祭奠向來都是由天子親身主持的,昔日同治朝慈禧太後垂簾,從未在安佑宮主持過祭奠,英宗天子親政前,由親王代為祭奠,親政後英宗天子本身主持,到了光緒朝,為了她本身能夠主持祭奠,朝野又是一番口誅筆伐,鬨了好久,這才換來著光緒七年第一次主持祭奠聖祖天子壽誕獻禮,冇想到竟然又鬨了這麼一齣戲碼出來!
“你都不當差,家裡頭的銀子夠用嗎?”
郭嵩燾站了起來,無言的退了出去,慈禧太後揮了揮帕子,隻感覺不過是三月的氣候,如何會如此悶熱,李蓮英趕緊讓小宮女拿著扇子上來,悄悄的幫太後扇風,“讓七爺出去吧。”
太後的語氣微微喊著斥責,醇親王趕緊放下蓋碗跪了下來,李蓮英巧悄冇聲的把孤零零和醇親王一起放在地上的蓋碗拿了出去,醇親王定定神,他這時候也感覺鬼氣候實在是太熱了,“主子百口都仰仗太後的天恩慈德,不敢有所牢騷,本來應當要為國儘忠,隻是才疏學淺,不堪大用,不能和議政王普通幫襯著朝廷,實在是罪人一個。何況身子也不好,舊年就一向病著……”
這也是題中應有之意,如果措置不好,壞了西聖的顏麵,特彆在聖祖天子的壽誕大典的時候鬨了這麼一出,如果冇法挽救,也隻好揮淚斬馬謖。李慈銘有一點說的對,就在朝廷記念本朝最巨大的天子時候,特彆是這位天子麵對洋人有戰績赫赫的時候,本朝的在朝者竟然暴露要跪迎這類事情,不是紅果果的打臉,那還是甚麼?處理不好,那就隻能是離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