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任知府升堂,開封府衙的各色官吏當然都得來點卯。但是同知、通判等官員已經投降了叛軍,城破之際也跟著洪承疇的敗兵一起跑了;剩下的小官和胥吏有很多在官軍攻城時被炮彈誤傷,也有流亡者,總之朝廷命官一個也冇有了,胥吏也隻到了一半。
“曉得朕為甚麼要用你麼?”朱由檢淺笑道,“因為朕聽曹文詔說了,你膽量大,敢做彆人不敢做的事,但是又能對峙原則。你感覺為官的底子原則是甚麼?”
當朱由檢的禦批返回京師,內閣詫異地發明,固然天子批準了河南巡撫、佈政使、按察使的保舉人選,但職務卻做了少量調劑:範景文任巡撫,王家禎任佈政使,玄默任按察使。
他連問三遍,卻冇有一個回聲的。實在這也必定的,因為固然名義上這些胥吏是在服徭役,可實際上,衙門裡或多或少都會給他們一些薪水,銀子天然是從衙門的“小金庫”裡出。不但有薪水可拿,他們還能夠仰仗手中的權力大撈外快,那可就冇數了,是薪水的好幾百倍都有能夠,是以誰也不肯捨棄職位。
而王家禎有出任處所主官的經曆,玄默善於審案,也是佈政使和按察使的不二人選。這對王家禎也算是一個磨練,如果他真的因為論資排輩而不好好共同範景文,朱由檢自會看在眼裡,記在心頭,他的政治生命也就隨時有能夠閉幕。
“啟奏陛下,臣覺得為官之道,不過上報君恩,下安黎庶,舍此無他!”閻爾梅衝動地大聲答道。
開衙辦事,第一件事當然是訪問僚屬。府衙和縣衙在機構設置上差未幾,除了知府這個主官以外,另有同知一人,正五品,職責近似於縣丞;通判一人,正六品,職責近似於主簿,併兼管刑訟;推官一人,正七品,賣力詳細審理案件;經曆一人,正八品,知事一人,正九品,均為知府輔官;照磨、檢校、司獄各一人,均為從九品。除了這幾小我是朝廷命官以外,其彆人就滿是“吏”了,包含六房書吏、衙役等等,加起來足有一百多號人,卻都不在體例以內。
實在朱由檢早就想重用閻爾梅如許的恩科進士,因為他們春秋既輕,又與宦海冇甚麼乾係,一旦被本身汲引任用,會比那些原有的官員更果斷地擁戴本身的政策和主張。閻爾梅公然冇有讓他絕望,顛末一夜的麵授機宜,他第二天淩晨即升座府衙大堂,循著朱由檢的思路,開端了一係列非常首要的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