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他們提心吊膽的是,南安縣的私運船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停靠在晉江中或是海邊的,另一部分是已經出海的。停靠的船隻倒還好說,固然官府明曉得這些船隻就是用來私運的,但船長死不認賬,一口咬定從冇參與過私運,也拒不到市舶所登記。熊汝霖冇把握確實證據,也就不好脫手扣船。

這回也不消熊汝霖審了,這孩子固然不大,也明白必定是店主殺人滅口。為了替慘死的父親和哥哥報仇,這孩子便一五一十地把縣丞和主簿參與私運的環境全說了。

不過才過了兩天,私運販子就為他們的幸運心機支出了慘痛代價。三艘私運商船從大呂宋返回南安,去的時候他們私運的是瓷器和茶葉,返來的時候私運的是玳瑁和珊瑚,兩邊皆可贏利十倍乃至數十倍,端的是一本萬利。

當縣丞和主簿返回南安時,市舶所已經建立,浩繁漁船已經登記,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但二人毫不甘心,因為他們兩個實在就是南安縣私運販子的頭子,過慣了靠私運貿易獲得暴利的日子,現在俄然冒出來個市舶所,要按船收取稅銀,這是不管如何也不能接管的。

本來熊汝霖還冇想對二人脫手,因為他不想把這些私運販子刺激得太深。可現在已經是殺人大案,性子就變了,因而當即調集全部衙役,到縣丞和主簿家中拿人。

而在大牢內裡的海員吃下砒霜今後,公然紛繁中毒,未幾時便幾近死光。熊汝霖聞訊大驚,忙來大牢查驗,卻發明有一名才十三歲的小海員,因為驚駭一向冇吃東西,這才躲過一劫。而他的父親、哥哥也是同船海員,此時全都七竅流血而亡。

有了天子的批覆,熊汝霖心中大定。這些天他可冇閒著,一是讓巡查船持續在海上巡查,二是讓民團在海岸線上廣佈人手,三是讓蛋民上無人海島,建房的同時監督海上動靜,四是讓統統漁船也隨時稟報海上來往船隻環境。這些辦法的目標隻要一個,那就是盯死私運船隻,不來則可,來一艘就要扣一艘。接到朱由檢的批覆後,熊汝霖查得更勤了。

可這艘船上的蛋民已經在市舶所登記,也分到了一座無人海島,正愁冇錢建房呢,發明這三艘私運船今後,當即悄無聲氣地返回南安稟報。熊汝霖聞報大喜,讓民團全部團勇再加上一百衙役全部動員,還怕人手不敷,又臨時調集了數百蛋民,埋伏在南安縣海岸線的各個地點。

得知私運船又被罰冇、海員被關進縣衙大牢的動靜,縣丞和主簿可坐不住了。因為這三艘船裡,縣丞和主簿各有一艘,船上的海員也都是他們的人。貨冇了、船扣了還是小事,一旦海員供出他們是幕後船長,那二人不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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