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流珠咬了咬唇,見現下兩人坐在鋪子裡偏僻位置,雖處於鬨市之間,卻比家內裡還要讓她感覺安穩些——畢竟隔牆無耳,也不怕人聽了去,如果此時不說,隻怕倉促間再冇有合適的機遇了。對於蕭奈,她是信得過的,畢竟……她曉得羅瞻的存在,而羅瞻,無疑是這位操刀鬼秘不過宣的軟肋。

如果平常,流珠還要與他鬥一辯論,嘲弄他一番,此時卻很有些心灰意懶,隻笑了笑,道:“蕭捕頭肯認這份友情,實是兒的臉麵,隻盼著阿郎今後莫要相忘。”

流珠細細一算,她雖不愛吃辣,可卻也竟有十餘載未曾吃辣,一時竟分外記念。可她才一落座,正低著頭獨自理著荷囊裡的細碎銀兩,卻忽見劈麵有一人大喇喇地坐了下來,聲音明朗,透著幾分痞氣,朝著那伴計道:“阿郎,費事再上一碗,記在這位小娘子的賬上,待會兒一併付錢。”

男人收了平常那般混不吝的、痞裡痞氣的模樣,墨眉微蹙,眼眸通俗,流珠聞言,昂首與他平視,雖甚話也未曾說出口,卻竟感覺心間突然間稍感安穩。

稍稍一頓,她續道:“人皆道國公府破敗以後,皇後因受了此番刺激,害了大病,因纏綿病榻而素不見客,實際上,皇後乃是為官家所害,身中毒物,再遲延些光陰,便會因病而亡。”

蕭奈將她那副困擾的模樣望在眼中,但擦了擦手,眯眸笑道:“謝過二孃請的這一碗湯,且當作晚膳了,倒比昔日還吃得有滋有味些。至於金蟬該如何脫殼,咱想說……”

“疇前曾辦過一樁案子,有間商店起了火,燒死了幾小我,火燒了整整一夜,屍身麵孔黑焦,恍惚不堪,勉強比對了數日,才總算是定下了身份。可誰知厥後卻有人在彆的處所又遇見了和那商店掌櫃的一模一樣的傢夥,因那人乃是這掌櫃的借主,起了狐疑,揪了他到衙門,鞠問一番後,卻本來是那掌櫃欠了一大筆賭債,走投無路之下,想了這金蟬脫殼之計。隻是各式算計,到底還是冇能逃得疇昔,但我想,如果再細心一點,比方逃得遠些,比方狠心毀容,竄改以往風俗,必是天衣無縫了。”

“我還是頭一次聞聲如許的話,平常這類苟繁華勿相忘似的混話,都是從我嘴裡說出來的,輪不到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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