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涼卿投敵的動靜傳入流珠耳中時,流珠心上一震,突然抬首,趕緊對著麵前的弄扇問道:“後果結果到底如何?官家那邊可有定論了?”
他這一番話,哄得馮涼卿依他所說,夜奔而去,赴了那與薄奚商定之地。半夜時分,冰天雪地,他忽地聽得一聲嬌喚,昂首一看,倒是若洛瑰一襲戎裝,笑靨如花。馮涼卿心上一暖,才一邁步,便覺麵前一黑,被人擊倒在地。
傅辛低笑兩聲,挑眉道:“二孃且猜一猜,這是如何一回事?”
流珠聽著這後果結果,對於徐子期之大膽、之狠心、之機靈,並不料外,反而有種早推測會是如此的感受。她睫羽微顫,便聽得傅辛緩緩說道:“馮涼卿被鞭撻了一番,緊咬牙關,死不說出北蠻想要的諜報,隻盼著徐子期能派人救他,隻可惜……誰會去救他呢?馮涼卿一去,徐子期便將手劄亮了出去,說這馮家表哥,叛國投敵了。馮涼卿被關押之時,傳聞蠻子要拿他當人質,他思來想去,最後倒是咬舌他殺,被本身的血嗆得堵塞而亡。臨死之前,他寫下血字,說是等著被昭雪。可見是位忠將,不過有些花花腸子罷了。”
讓馮涼卿果然拋家棄國,隨薄奚・若洛瑰一同歸隱鄉野,那是毫不成能的。但此時聽了徐子期的說法後,馮涼卿很有些擺盪,又問道:“果然是官家的意義?”
馮涼卿的脾氣,流珠非常清楚,但是現在傳聞這報酬了敵國女將而叛逃,卻很有些半信半疑。馮涼卿戍守邊關多年,未曾出過火不對,雖說愛好女色,卻也分得清輕重緩急,按理說來,不大可無能出這類置家屬於不顧的混賬事兒來。再說了,此人甚麼仙顏小娘子冇見過,上了疆場,卻為一個異國女子而拋家棄國,實在有些古怪。
流珠瞪了他一眼,乍然收了手。傅辛笑了兩聲,轉了話題,又道:“傅朔那小子的信傳過來了,出海皇商,統統順利,算算時候,過年時候,便能返來了。”
這一日,馬滑霜濃,北風肅肅,那雪花兒便如白鶴仙羽普通,沉沉而舞,幾欲迷眼。流珠披著大氅,疾步踏入理政殿側,才緩緩伸手,抖落大氅上未化的雪,便被身後之人乍然攔腰摟住,吃緊扯到了榻上。那人但將兩條白生生的長腿扛到肩上,埋首在桃源密處,輕吮緩挑一番,待得濡濕以後,方纔挺身而入,這可實在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