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菲爾德拍了拍連氏的肩,給她端了茶水,讓她好生坐著等待,隨即才隨流珠到了裡間,而後便聽得流珠平聲說道:“先生誠懇奉告兒,那些公使,到底都有些甚籌算——兒要問的是,對這大宋國,到底有些甚籌算。畢竟,這裡物質豐富,幅員廣寬,就是塊兒大餡餅,兒不信他們不想分。”
加菲爾德稍稍蹙了蹙眉,隨即低聲說道:“他們感覺我是親宋派,天然不會甚話都和我講。不過你放心,因為我們的教義所限,我的故裡,也就是你的二分之一故鄉,崇高的巴恩施爾德,毫不會侵犯宋國。至於葡萄和梨子,我想,他們目前為止,還是專注於傾銷本身本國的商品。梨子國海內不太穩定,不敷為慮。而葡桃國好戰,確切有強迫性傾銷商品的能夠,我冇法否定。”
宋朝邊境廣寬,百姓相對還算充足,對於這些看似暖和,實則暗自包藏禍心的諸國公使來講,無疑是一個龐大的市場。如果她是葡桃國,說不定會從北蠻和大宋兩邊同時動手,北蠻那邊天然暗中攙扶,讓這北蠻更短長,而相對地,宋國天然就會連連敗退,那麼對於更初級的兵器的需求,也呼應產生了——對於葡桃國而言,實在有大利可圖。
流珠悄悄搖了點頭,道:“這對於先生來講,太難了。先生初來乍到,手裡能用的人未幾,還不如兒呢。”她見加菲爾德眉頭蹙起,趕緊又道:“不過,兒也有所拜托。”
連氏垂下眼來,慨然歎道:“罷了,罷了。塞翁失馬,安知非福?既然老天爺如許安排,總有它的事理。而我們又未曾做過火負苦衷兒,就算受了痛苦,有朝一日,必能找補返來。瞧,上天護佑,你這個金毛怪,又安然返來了!”
流珠福身謝過,這才與加菲爾德相攜而出,接了連氏回府。回了府後,徐子期早就在屋子裡待了好久,見她一入屋內,便按捺不住,將她死死拘在懷裡腿上,不肯放手,薄唇微啟,舌頭含吮著她捆在頸後的肚兜兒帶子,含糊說道:“二孃本日也要好好謝我。我替二孃,乾了幾樁美事兒呢。”
約莫是感覺旁人都聽不懂他們說話的原因,這幾人說話的聲音相稱之大,幾近無所顧忌。流珠微微眯起睫羽纖密的眼兒,止住身形,按下連氏的手,隨即豎耳諦聽起來。她因著近些日子也藉著和加菲爾德說話的機遇,撿起了些疇前的英語根本,此時聽起來雖有很多生詞,但在瞭解大略粗心上難度倒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