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湜一愣,撓著頭,不美意義地笑道:“好哥哥,好哥哥。我們本日好不輕易休沐,得了閒,你就放我一天唄。”

天花發作之前,那潘湜看上了流珠手底下的女工,即尼姑潮音。那邵小音可不是省油的燈,曉得他與阮二夙來走得近,便也不回絕,但一向吊著他,把這傢夥當作備用的棋子,從他嘴裡套出了很多和阮二及國公府相乾的事兒來。她越吊著,潘湜越喜好她,每天往她家裡頭跑,全然忘了府上另有個有身的傻大姐兒。傻大姐雖讓他感覺風趣,可到底長得普通,實在比不上潮音的禁慾之美。

徐道協聽了以後,到底是小老百姓心態,那裡敢和官府對著乾,便叮嚀徐大嫂和仆人扼守好,語重心長地說了好幾次,這才包了些銀子,捂在懷裡頭,一步三轉頭地跟著官差們去了衙門。可他那裡想獲得,他這一走,駐守的衙役們變了臉,說是要臨時收管私設博戲攤子的這些東西,亮著大刀,鬨了起來。

徐子期冷哼道:“你可曉得,北麵蠻子,再過個十天八天的,就要揮軍南下,踏到咱大宋國了。你倒好,不想著從速熬煉拳腳,報效家國,倒還惦記取睡女人、鬥公雞!”

連氏天然有些發怯,低著頭,絞著帕子,內心頭胡思亂想個不斷,又對流珠問道:“如果那人見了妾以後,對妾非常嫌棄,又該如何是好?他念著昔日的情,今後一定還會有情,隻怕姑息到一起,反倒是兩邊都拖累,還不如在國公府做個掛名的姨娘哩!”

幾盞酒過後,潘湜一拍桌子,麵上酡紅,帶著醉意吼道:“好!那我便隨哥哥,去跨馬殺敵!殺殺殺!讓小娘子們,都主動往我懷裡頭鑽!”

潘湜屁股上的傷剛好了些,便吃緊回了禁衛軍裡,上趕著在徐子期手底下受訓。徐子期天然是對他各式難堪,動不動就軍法服侍,他本籌算嚇住這郎君,未曾想這傢夥雖不再癡癡地盯著他的臉,卻反而對他愈發靠近了,口中每天直呼哥哥,以妹夫自居,甚事兒都跟他說。

徐子期淺含笑著,輕聲道:“這是天然。有三郎在我身邊,我也感覺舒坦。”

烽火遙騰馬僨轅(三)

流珠微微一笑,緩緩伸手,替她整了整衣裳,柔聲道:“娘不必恐憂。今後的事兒,全都說不準呢,走一步,看一步便是。且不說先生,娘見了先生後還中不中意他,也說不準呢不是?”

他唯恐這花太歲待在京中,又給阮流珠惹事,這才費了這麼一番工夫,把他帶到身邊。至於會不會護著他,徐子期卻暗自發笑——等上了疆場,誰又護得住誰呢?全都靠他本身了。如果潘湜果然死在北蠻手裡了,傻大姐兒隻要能安然出產,指不定比他在還過得好呢,這也算是徐大哥兒的情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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