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兒,再平常不過。然徐子期聽著,卻如同聽著仙樂普通,如何也邁不動步子,便這麼待在美人圖一側,悄悄地聽著流珠溫聲說話。
笑殺初心繆激昂(一)
徐快意興趣頗高,奇道:“為何是這三個?”
憐憐先是捂著臉,傻笑著跟流珠說了金玉直求親的事兒,隨即又彷彿驀地認識到似的,驚道:“奴走了,誰來奉侍二孃?也冇有人偷摸給二孃送零嘴吃了!”
他目工夫沉,那雙透亮而鋒利的眼兒在暗淡的房內微微一掃,隨即翹了翹唇角,抬手重掩房門,黑靴輕抬,複又落下,倒是一聲響動也無。
徐子期蹙了蹙眉,隻一笑,平聲道:“見著了。一共來了十個洋人,來自三個國度,那國名煩複又古怪,我在官家跟前,攏共聽了六七回,卻愣是冇記著。我手底下那般當值的,給這三個國起了三個諢名,便是葡萄,甘蕉和梨子。”
徐子期笑道:“葡桃國的人,便如葡桃普通,內裡看著皮兒稍黑些,比蕭捕頭還黑一點,不過人倒是蠻好相處,待我們也算客氣。這甘蕉國的外使,頭髮被太陽一照,金燦燦的,再加上皮膚白得能照人,可不好似甘蕉普通?至於這梨子國,實是因為他們的外使臉上都長著一點一點的斑,身材又都很有些大腹便便,上窄下寬,和梨子一模一樣。”
徐子期心中不肯徐瑞安對於參軍有神馳之心,便隻輕笑了下,挽起袖口,給他夾了些菜,溫聲道:“不過是些受了傷,傷好了,活了,又死了的事兒,小孩子聽不得,等你再長大些,大哥再和你講。”
流珠微淺笑著,柔聲道:“卻本來另有如許的舊事,倒也怪不得大哥兒這般愛它了。”
徐子期眯了眯眼,突然翻開那臟兮兮的帳子,卻見牆邊乍然現出了個青銅龍首。男人眉心一跳,冷冷一笑,兩指微動,對著那龍首兩眼,先戳右目,後按左邊眸子,隨後一拉那龍首兩根龍鬚搭成的小環,又候了數息。少頃過後,一陣沉沉活動之聲公然響了起來,而麵前毫無裂縫的牆壁則忽地自左向右,移了開來,再以後,一個四方格子便露了出來。
徐瑞安聽著,咬了口饅頭,神馳地望著徐子期,道:“大哥,你另有冇有參軍的故事?我還想聽!”
二孃憂心弄扇年紀尚輕,不通情麵,憐憐卻說前些日子弄扇常跟著她一同采買,曉得愈來愈多,再合適不過。阮二孃聽後,也未曾再多言,隻又就著嫁奩和她聊了幾句,便送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