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貳心有鬱氣,不免動手粗重,又見阮氏一聲不吭,隻側頭受著,官家這內心頭更是不利落。他側手一拉,自那春凳下的小屜裡頭取出了根細鞭。流珠一望,暗自心驚,傅辛抽身而起,低低笑著,抬手打了兩鞭在她背上,終是令這小娘子哀吟而出。細鞭至出,皮開而肉綻。桃花兒緩緩飄落,墜至烏黑頸背處,與那傷口普通粉豔。

傅從嘉又給徐子期傳了很多次球,徐子期都當機立斷,抬臂射門,然每次都被官家猛地攔下。場渾家人都知他技藝不凡,可他偏生進不了門,打了好一會兒後,傅從嘉一隊總有有人擊入了球門,拔得一籌,獲得了一麵繡旗。

或許是時候緊急,又或是是以地喧鬨之故,傅辛非常少有地,冇有急著占有和折磨她。男人就如許,半眯著眼,一手緩緩撫著她的臉,另一手半環著她的腰身。流珠卻並不看向他,隻低著頭,垂著眼,手半搭在他的肩上。

馬球打罷以後,傅辛心中雖有不豫,麵上倒是龍顏大悅,領著一眾臣子貴女,轉至桃花開得恰好的一處寬廣園林的空位上,設下宴席,賜下禦酒。阮宜愛不堪酒力,隻喝了幾盞,便有些發暈,由宮婢背上小轎,晃閒逛悠地回了浣花小苑,而官家心有戾氣,便想著要宣泄一番。

時候所剩無幾,傅辛儘力以赴,竟又追回了兩扇旌旗,但終究還是以一球之差惜敗。傅辛輸了以後,隻定定地看了徐子期一眼,故作毫不介懷,隻笑著獎飾於他,這心內裡卻計算的很,隻想要扳回一局。他此人,睚眥必報,受不得一點委曲,如何漂亮得起來?再想到方纔隻差一個球便能打個平局,都怪那薛微之,偏生出了岔子,磨磨嘰嘰,不知再胡思亂想甚麼,傅辛這內心頭,更是憋了股氣。

流珠不肯出了風頭,隻籌算找個偏僻處所坐著,誰知卻被魯元拉到了前麵。公主黛眉青鬢,英姿颯爽,但對她笑道:“一會兒接了球,儘管傳給我。我一杆子就能射中,決不讓你白傳。”

流珠低聲道:“先帝約莫是說,教你令人殺了大寧夫人,好給先帝殉葬。”

傅辛悄悄一按那傷處,阮流珠疼得都帶了些哭腔,便聽得男人聲音微啞,沉聲道:“今後不得再悶聲受著。給朕叫出來,你也能紓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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