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罷了,果如徐子期所言,撞到山贏了。這兩位打完以後,歇整時分,竟是兩位身材飽滿的小娘子上了台,嬉笑著打了起來,髮髻上的步搖一晃一晃,惹得場子裡更熱烈了。打著打著,此中一個竟還開端扯另一人的衣裳,流珠抿著唇,蹙了眉,便連徐子期都麵色一沉。

未曾想徐子期卻竟輕笑著,主動出言道:“在這裡乾等,也是無趣。二孃如果成心,我們無妨趁這機遇,略行消遣。”

徐子期卻也不搭茬,立時轉了話頭,但緩緩說道:“待會兒就是角抵之戲。今兒個出馬訂交的,是那大名鼎鼎的撞到山,和雖初出茅廬,可卻風頭正勁的金板遝。你瞧這瓦子裡人這麼多,幾近滿是為了這來的。”

“八郎籌算令我如何賠罪?”

流珠實在是不明白,看兩個壯漢滿頭大汗地打鬥,到底有何興趣。她倒寧肯去樓上麵,聽一會兒歌戲,或是評彈,看一會兒舞旋和雜技。但既然徐子期興趣勃勃,流珠也不好掃了他的興,隻能輕拈小帕,在此作陪。幸而這福熙樓的茶點非常適口,雖說因為有咄咄逼人的大兒子在這兒的原因,流珠不敢放開猛吃,但有的吃,那也是好的。

聽著那些人頗感覺奇怪的話,流珠這內心倒是有些不大舒暢,暗想道:她在當代上的是財經黌舍,男女比例都直奔著二比八去了,見著男的反倒才感覺奇怪呢。她雖不清楚這個朝代的將來會歸於那邊,但局勢所趨,流珠堅信,多少年後,有朝一日,在這個時空,也會實現男女劃一……隻不過,她有生之年約莫是看不到了。

徐快意卻搖了點頭,彷彿恐怕被他抱起,轉而走到了流珠裙邊。流珠一笑,看著微微挑眉的徐子期,抬高聲音,溫聲道:“大哥兒倒是不知。像他倆這個年紀,最不喜好被長輩抱著了。彆的小火伴見了,約莫是會笑話的。便是六歲小兒,也愛麵子,不能在玩伴麵前落了下風。”

徐子期留下憐憐在車裡候著,萬一散館裡出了甚麼變故,也好有人策應。而阮二孃則和他那便宜兒子一同,往那宣德門四周的瓦子走去。

但是就是此時,魯元藉著醉意一笑,朗聲道:“嘖,看蕭捕頭和撞到山打,冇意義得很。八哥倒是不曉得,這堂子裡另有位高朋呢――”她遙遙一指,眉眼微眯,“那位徐小將軍,在我那宴上鬨了一出,不知惹了多少小娘子芳心暗許。我對他倒是恨得緊,誰讓他掃了我的興呢?既然八哥要經驗蕭捕頭,我也要經驗經驗獲咎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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