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聽著,立時歡暢起來,暗想那傅辛,倒也不算剛強。雖說他給這專利法加了各種限定,又是限於京畿範圍,又是拘於衣食住行,但這也是無法之舉,流珠能夠瞭解。總的來講,這已經是這個王朝的莫猛進步了。

理政殿內平寂至極,便是此時,阮流珠開口,考慮著笑道:“官家,兒待在閨中,閒暇之時,想出了個點子來,說不定能對官家有所助益。”

傅從嘉聞言,悄悄抬眼,卻忽地瞥見流珠裙子上帶著濕跡,水漬連成一片,半乾未乾,非常含混。貳心下瞭然,隻低頭不語,又聽得父親道:“你必已經想好恩情罷?”

傅辛隻沉聲笑道:“有話儘管直說。”

說甚不便見客?馮氏也不曉得阮宜愛是真的犯了率性,一時不想見客,還是那官家,又不想國公府的人來見皇後。她急得要死,卻苦無門路,但轉念一想,道:她見不著阮宜愛,阮流珠多數也見不著。

流珠先前便在燈會時聽魯元公主提起過請佛之事,並不訝異,隻深深看了關小郎一眼,溫聲道:“小郎倒是懂很多。”

流珠一笑,柔聲道:“可不是?你們要上疆場了,娘當然要親身下廚,給你們送行。蓮子清熱滋火,銀耳補腦提神,而這核桃奶啊,是把核桃仁和冰糖搗碎了,再用水衝開,這上麵這層白沫兒,吃了就能絕頂聰明。”

徐子期微微一笑,放下了粥,站起了身子。流珠覺得總算說動了他,稍稍放鬆了下來,闔了闔眼睛,正籌辦躺下接著睡,可誰知忽地聽得屋內傳來一陣動靜,睜眼一看,倒是徐子期翻開了她桌上麵的小盒,而那匣子裡裝得滿是憐憐買來的五花八門的吃食,猶然冒著香氣,恰是她方纔實在吃不下的那些。

秦太清並未過門,便他殺而死,遵循朝廷律法,薛微之不必為她帶孝,而這郎君妄圖好話,偏對外宣稱要為秦家阿嬌守上六個月的孝。而魏尚書那幺女魏染兒,先前本是要許給阮二郎的,成果魏謹憤而退婚,魏染兒便又要重新說親。

流珠入得理政殿偏殿時,傅辛正在前殿與薛微之議事。流珠遙遙一望,於窄門間便見傅辛麵色凝重,沉默不語,而薛微之則滾滾不斷,聲音可謂鏗鏘有力,起伏有度。阮二孃提耳諦聽,卻隻聽懂了些“農夫逃徙”、“田增而地少”、“重新清丈地盤”等字眼,似是與農夫和地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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