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兒,兒也不是真的要睡,隻不過看著看著,這睏意便來了。”流珠趕緊敷衍,可誰知徐子期卻一把扯了她麵前的年貼,沉聲道:“二孃也是成心機。這年貼都擺反了,不知你是如何看的?”
外頭時不時有爆仗聲、歡笑聲遠遠傳來,整座汴都城都覆蓋於一片安然喜樂的氛圍當中。徐子期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閒閒說道:“本日但是逃竄的好日子。大街冷巷上,半小我也無,你本日不逃,今後就逃不脫了。我再問你一句,你說的但是實話?”
元宵節不出門看燈會,那這節就跟冇過一樣。汴京放燈六夜,家家燈火,到處管絃,流珠剛來時,作為一個見慣了大場麵的當代人,也曾被這刺眼的節日盛況迷得移不開眼來。而這瑞安與快意,天然也對這燈會非常等候。
柳鶯此時正孤坐屋內,對著桌上的殘羹殘羹,滿臉厭膩。她被囚已久,又因為懷胎反應的原因,身子並不舒坦,神采慘白,看上去得誌的很。她肚子雖大,臉卻瘦的脫了形,那一雙本來帶著些媚意的眼兒此時顯得有些凸出,眼白多過眼黑,眼神似鬼一半陰沉。
徐子期不動聲色,視野緩緩落在她拽著本身衣角的手上,柳鶯一看他那眼神,便嚇得罷手。徐子期淺笑道:“你且候著,我幫你去支開那捕快。”
“方纔那是你們的頭兒?”
捕快一驚,趕緊將紅包塞入懷中,剛把手按在刀柄上,卻見那人從黑暗中徐行而出,麵上笑意溫潤,道:“小哥兒不必嚴峻,是我徐或人。這天寒地凍的,小哥兒你衣裳薄弱,如果著了涼,染了風寒可就不好了,特地帶了些屠蘇酒過來,好讓你暖暖身子。這是藥酒,小孩子都能喝得,你喝一些,也必不會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