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鶯心上一喜,連連道:“天然是實話。先前妾懷了彆家郎君的孩子,慌得不可,妾的女使便給妾出了主張。來診月子的那大夫,是妾那女使打通的,將這孩子懷上的時候說少了約莫一個月。阿郎如果不信,問問便知。”

旋掃苔莓一逕香(四)

柳鶯此時正孤坐屋內,對著桌上的殘羹殘羹,滿臉厭膩。她被囚已久,又因為懷胎反應的原因,身子並不舒坦,神采慘白,看上去得誌的很。她肚子雖大,臉卻瘦的脫了形,那一雙本來帶著些媚意的眼兒此時顯得有些凸出,眼白多過眼黑,眼神似鬼一半陰沉。

徐子期又不露聲色地問了些話,那捕快卻嘴快得很,甚麼也未曾多說。徐子期心下瞭然,曉得那蕭奈多數是個馭下有方的主兒,便不再多言,隻說要進院子裡,和柳鶯說幾句話兒。那捕快受了他這酒的好處,便讓開了身子,徐子期謝過以後,與他私語一番,那捕快眼睛一瞪,驚得不可。徐子期拍了拍他的肩,隨即大步跨出院中。

柳鶯大震,頓時收回一聲尖叫,直嚷嚷道:“徐子期!徐子期,你這奸人!你好深的心機!你敢誑妾!……”

蕭奈腳步倉促地去了看押柳鶯的小院,與弟兄交代了幾句,又笑著給了部屬一個豐富的紅包,隨即便起家拜彆。他剛一分開,那小捕快便急不成耐地欲要拆開紅包,誰知剛一脫手,便見濛濛夜色中有一雙清泠泠的、令人望而生畏的黑眸正盯著本身。

她嘴唇微動,囁嚅半晌,終是心上一橫,下了決計,瞪著眼睛,低聲道:“這個孩子,不是你爹的。妾清清楚楚。你放妾走,放妾走……”她死死拽著徐子期的衣裳,“妾甚麼都能給你,你要甚麼,隻要妾有,妾都給你。”

見徐子期掀簾出去,在她劈麵坐了下來,柳鶯心上微動,又想故伎重施,像勾引徐道甫那般挑逗這徐子期,誰曾想徐子期卻嘲笑一聲,遽然踹翻中間的椅子,緊接著啪的一聲,從懷中取出一把無甚裝潢,稍顯古舊,卻帶著肅殺之氣的匕首,拔鞘而出,寒光立現。

流珠暗自恨道:這徐子期實在咄咄逼人,一點兒台階都不給她這繼母留。

蕭奈是否有妻室後代,又住在那邊,這些流珠都冇聽他說過。此人有種不令人討厭、也不易令人發覺的奪目與油滑,與你閒談時彷彿甚麼都奉告了你,但你稍後再一回味,卻又感覺他甚麼要緊的都冇說。現在看他可貴有些孔殷地分開,流珠隻猜想他是急著歸去與家人團聚,便也不好強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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