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爹若果然看得清楚,也不會引狼入室,將那不循分的娶回家中了。”徐子期淡淡道,“二孃,你說是不是這個事理?”

徐快意是個極其聰慧的小女人,流珠曾聽奶孃說過,說凡是教過一次的字兒,快意都不會忘。她小小年紀,便能靠著偏旁部首舉一反三,猜出很多字的讀音和意義,更是教人驚奇。

流珠暫擱碗筷,應對道:“是,剛纔還跟瑞安說呢,叫他好生籌辦。那蔡氏散館名聲極好,很多人家擠破頭要進,收徒也非常嚴格。年後仲春初,蔡家館有測驗,隻取前二十人。”她冇有將佟娘約莫有後門的事兒說出來,一怕徐子期惡感,二來,也怕徐瑞安鬆弛。

佟娘眼睛一亮,嗬嗬笑道:“哎喲,這但是有錢也買不來的東西,謝過娘子,謝過娘子。”頓了頓,她又道:“大郎既然返來了,不知可便利見一見?好讓妾內心有個底兒。”

徐瑞安趕緊道:“我定會考出來的。”

佟娘道:“先前去過魏府,剛好見過這小娘子。這娘子長得嬌美,脾氣開朗純稚,愛笑愛說話,很討人喜好。”

流珠眉頭一挑,微微一笑,來了興趣,“說的甚事?”

徐子期沉默半晌,冷然開口道:“我徐或人不定哪日,便馬革裹屍,青山埋骨。娶妻一事,並無彆的要求,隻但願她能受得了這點。佟娘子你去問人時,便問她,其一,夫君悠長不歸,她可耐得住孤單,其二,夫君戰死以後,她可做的了孀婦。”

徐子期點點頭,正欲說話,卻聽得徐快意那小丫頭道:“娘,我也想去測驗。”

那男人在流珠邊上掀衣坐下,大喇喇地拿起茶杯,眯眼道:“這便是來給我說媒的佟娘子?”

流珠躊躇了下,道:“你爹說是,約莫就是。他最清楚不過。”

流珠冇說話,兩人相坐無言,幸虧此時憐憐過來了,說午膳擺好了,叫兩位去用膳。這是徐子期返來後,在家裡吃的頭一頓飯,隻是流珠早前未曾獲得動靜,以是這飯也冇如何好好籌辦,不過是家常小菜。

流珠唔了一聲,暗自考慮,冇再說話。恰逢此時,徐子期由奴婢領著入了前廳,那軍靴踏在地上,鏗鏗作響,虎虎生風,驚得佟娘一下子噤了聲,抬眼看去。

流珠獵奇不已,但聽得四喜又道:“這阮二郎養的人,是笙竽館的端端娘子。劉端端前段光陰,在魯元公主府上出了岔子,人都說是阮二郎周旋,纔沒讓她受了公主非難。那日以後,冇多久,端端便被人贖身,誰也未曾見過她。可那妓子說,她有日上街,撞見了挺著肚子的劉端端和阮二郎一起,格外親熱,還進了同一間院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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