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總算逃過一劫,恰逢徐子期無事,這母子二人便一同登車回家。車行半道,那男人聽著車外熱烈聲響,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眸定定地看著流珠,麵上並無多餘神采,忽而道:“二孃辛苦了。”
車廂裡除了兩人外,隻要一個神采變來變去,眼睛瞪得老邁的憐憐。徐子期這話帶著摸索,流珠笑意微滯,歎了口氣,明白說道:“子期這是趕兒呢。約莫還是因為國公府的原因,子期對兒心有芥蒂,不肯在徐家裡看到兒。隻是兒也恨著國公府,子期如果也怨兒的話,二孃豈不是兩端不是人,無處可去了?”
流珠想了想,恍然大悟,這潘三郎不就是害得金玉直額上留疤的阿誰傢夥嗎?她皺了皺眉,道:“他可與國公府有甚麼牽涉?”
徐子期隻平聲道:“家裡事件,多賴二孃保持,今後便由子期加以分擔罷。”
流珠微微一愣,道:“潘衙內是哪一名?”
流珠也不謙讓,隻款款坐下,待了一會兒,又見徐子期放下帳本,一雙吵嘴清楚的眼眸直視著她,道:“這帳本愈今後翻,這銀錢便愈餘裕。二孃實在是辛苦了,不知二孃可否與我說說你那謀生?”
*等把眼看來,徐子期隻對著徐*微淺笑了笑,對瑞安快意隻拿眼神悄悄掠過,點了點頭,隨即道:“另有要緊事,走罷,二孃。”
徐子期深深看她一眼,給她拉了椅子,沉聲緩道:“二孃不必陪我站著,且坐下說話。我是站慣了,不愛坐,坐了便感覺不安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