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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潘湜此言後,流珠心中一震,立時抬開端來,先直直望向哭得身子歪倒的潘三郎,視野又逡巡一回,將桌上諸人的神采看了個清楚明白。明顯這幾人都早就聞聽此信,並不訝異,隻是他們先前為大宋儘忠之時,對於金玉直如許的朝臣非常之恭敬,眼下見他即將被議政庭投票處決,也是於心不忍,竟有幾分兔死狐悲物傷其類。

流珠正兀自主著,手裡卻俄然被擦肩而過之人塞了個紙團兒動手。她心上微凜,不動聲色地斜眼望去,卻見那人與潘湜並肩而行,身著盔甲,多數也是軍中之人,也位階毫不會比潘湜低,明顯是小我物。

他這話引得酒桌上群情激奮,其他幾人紛繁謾罵起洋人來。流珠提耳諦聽,卻本來那葡桃國和新邦有所合作,說是隻要他們對峙推行民主自在之道,葡桃國便會供應先進火器給他們,支撐他們對抗大宋。聽到此處,流珠的眉頭不由得緊緊擰了起來。

潘湜對美人之哭,向來極其竭誠。當年秦太清為傅辛授意,被薛微之所害,汴京中人不過唏噓罷了,隻潘湜痛哭不休,連飲數杯,最為悲哀。而現在金玉直被徐子期所俘虜,卻不肯投敵,而以徐子期的性子,自是要殺了他,為此最悲傷的,亦是潘湜。

又稍稍坐了一會兒,流珠便假借如廁的由頭,起家拜彆,入了廁室當中,藉著薄薄微光,惴惴不安地將那紙張展了開來,眸光倉促一掃。讀罷以後,流珠闔了闔眼兒,吃緊將那紙張撕碎燒燬,出了廁室,隨即長長舒了口氣,暗道:傅辛便是在如此倉促之際,也能將她給拿捏住,果然是對她的性子非常體味。

她絞動手中的繡帕,又兀自想道:“傅辛愛才,又向來倚重金玉直,必不會眼看著他命喪鬼域。龐信若果然有體例能將她阮流珠劫去,該也有體例救金玉直罷?”

再有個年青小將軍卻咬牙道:“他們不過隻會矯飾三寸不爛之舌,那裡比得上我們,但是從蠻子那槍林彈雨中挺過來的。待到清算了傅老四,接著就要清算這群邪佞之輩,我們枉死的弟兄,可不能白死,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二人說了好一陣子後,便聽得一陣腳步聲傳來。那人走路極快,踏得步子也非常之重,聽那氣味,明顯是蘊著肝火。流珠轉頭一看,恰是昔日那花太歲潘湜,現現在徐子期的親信潘小將軍。

流珠有些難堪地一笑,便溫聲道:“兒不過是來府上作客,在前邊席裡插不上話兒,遂來叨擾大姐兒了。好久不見,瞧大姐現在,倒是個有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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